第219章 人找到了(2 / 2)

“死很容易,活著卻很難!”可以想見他們以後要麵對世人最大的惡意,注定艱難,“死了就一了百了,隻有活著才有翻盤的機會!”

“不是你們的錯,為什麼要拿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為什麼要走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金九音看到他的眼珠動了一下,微微放心,“右手廢了,不是還有左手嗎?你連死都不怕,還練不成左手寫字嗎?舉凡賢達,哪一個不是起於微末經曆磨難?”

“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裡奚舉於市。”金九音舉例。

“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些人能做到的,你為什麼不可以?”

“換種說法,死其實是無能的表現,不要忘了你現在還大仇未報呢。”

地上的人先是怔怔,隨後嚎啕大哭------說實話,很難聽,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彆院封了,所有的奴才一乾人等全都押回去候審,書生們也都上了馬車,金九音跟在後麵走,異常地沉默。她心裡特彆壓抑,極不舒服。

以往在漠北,她是真的快意恩仇,從沒看過誰的臉色。回到京城,除了林妃娘娘高高在上姿態讓她不喜,其他人的段位還真不夠瞧的。

可現在她是真切感受到了等級製度的森然惡意,為什麼嘉榮郡主敢逼迫取得舉人秀才功名的讀書人?不就是仗著她的身份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真的能同罪嗎?

想到嘉榮郡主,想到誠王府,想到這樁案子甚至都不能公之於眾,金九音心情就無比沉重。

城門早就關閉了,好在韓靖越有成算,提前討了聖上手諭,守城的小將看了手諭,又是認識韓靖越的,便爽快地開了城門放行。

韓靖越還要連夜審人,自然沒辦法送金九音,便派嚴黑代勞。被金九音拒絕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帶著人了。”最後盯著他問了一句,“你會妥善安置他們吧?”她相信韓靖越明白他的意思。

“會!”韓靖越點頭道。

金九音就笑著,趴在馬車上擺手,“我走了,你忙你的去吧,記得好好吃飯喲!”

望著噠噠噠沒入夜色中的馬車,韓靖越都沒有發現自己嘴角上翹。許久他道:“回吧。”今夜還有的忙呢。

看到金九音平安回來,桃花和沉魚才鬆了一口氣,雖然她們知道姑娘的本事,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姑娘,您還沒吃飯吧?奴婢這就去拿。”

金九音這才發現她餓了,而且是非常餓,恨不得能吃下一頭牛的哪種,“行,讓大嘴再給我做個肉菜。”

心情不好,吃點好的緩一緩。

本以為今晚會失眠,金九音卻一覺好眠到天亮,連個夢都沒有。她伸伸懶腰看著窗外書上鳴叫的小鳥,啊,又是新的一天!

韓靖越卻是一夜未眠,先是盯著審人審了大半夜,口供規整好本想眯一會,又到早朝的時間了。

金鑾殿上,除了坐在龍椅上的聖上,坐著的人就隻有韓靖越一個人了。朝臣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的漠然,不是沒有大臣彈劾,然而聖上都不在意他們有什麼辦法呢?

韓靖越一如既往的沉默,然而朝臣就發現今天的指揮使大人表情格外冷漠,整個人散發著低氣壓,忍不住都往邊上挪了挪離他遠些。

韓靖越盯著宗室那一撥人裡誠王爺的後背看,目光犀利而又冰冷。

散了朝大臣們三三兩兩往外走,韓靖越等所有人都走完了才出來,沒有出宮回禁騎司,而是去了禦書房。

順公公的徒弟殷勤地幫他推輪椅,輕聲道:“大人,聖上今兒心情似乎不太好。”

韓靖越遞了一個荷包過去,“給小公公喝杯茶。”心裡在想聖上因何事心情不好?是了,南邊鬨了水患。

進了禦書房,“臣叩見聖上,聖上萬歲------”

還沒說完就被建安帝打斷了,“免了,成天萬歲萬歲萬萬歲,朕又不能真的活萬歲。你們說得不煩,朕都聽膩歪了。”

斜睨了韓靖越一眼,“說吧,什麼事?”

“臣昨日再嘉榮郡主京郊彆院破了一案------”韓靖越聲音清冷,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敘述了昨日辦案經過,“這是臣連夜審出來的證詞,聖上您看看。”

順公公把證詞遞過去,聖上的臉緊繃著,一點表情都沒有。他把證詞從頭看到尾,一連看了兩遍,“她怎麼這麼大膽?那書生中------真的是舉人?”擱在腿上的手忍不住握緊,身為皇室中人,居然------他忍不住反思:自己的脾氣是不是太好了

韓靖越點頭,“五個人,一個舉人,一個秀才,一個國子監的學生,剩下的那兩個人功課也非常好,不過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錯過了下場。”所以才更加可惜。

建安帝深吸一口氣,“這事朕知道了,先不要聲張,朕想想。”

“臣遵旨,臣告退!”

建安帝看著慢慢退出去的那個身影,心裡沒來由的煩躁,一抬手把奏折全都掃到地上,“傳誠王爺入宮。”

順公公麻利地把奏折撿起來在桌上放好,“老奴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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