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春一臉懵逼地出去了,少夫人,不是,少夫人的反應怎麼和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呢?她的觀受到了衝擊。等等,她得想想回去怎麼跟夫人回話。
實話實說?她下意識地就否定了。她是真的真的不希望夫人和少夫人再打擂台了。
金九音之所以這麼冷靜是因為她有腦子,就韓靖越那樣青澀瓜蛋子能搗鼓個孩子出來?她是不信的。退一萬步講,就算孩子真是他的,他能任由自個骨血流落在外?
再說那個女人帶著孩子在府外哭求,這戲碼她聽著就熟悉,她有九成九的把握這是彆人針對韓靖越,往他身上潑臟水,畢竟他乾得那差事就是得罪人的活兒,有幾個仇家不稀奇。
再就是她婆婆,金九音覺得她腦子有坑,這樣有損她兒子名聲的事,她身為國公府的主母不該迅速出嗎?還讓她去處理?嗬,她是個才進門的臉嫩新媳婦哎,她就不怕她把事搞砸了?
任性!
這是國公府太清淨了她一人獨大日子過得舒坦,以至於腦子都廢掉了!
果然“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話是沒錯的。
韓國公府對麵不遠處挺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車上的人透過車簾縫隙往外看,看到一群人圍在韓國公府門前指指點點,嘴角一勾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時他看到有個小廝從角門出來,眼神一閃,低聲吩咐,“跟上去。”
候在車外的人會意,悄無聲息的盯住那個小廝。
金小崖早就發現有人跟在他身後了,不過他沒動聲色,隻腳下步子加快了。
跟蹤的人跟到巷口,卻發現人跟丟了,正遲疑要走那條道,忽聽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你是在叫我嗎?”
那人大驚,迅速轉身,都還沒來及說出話就身子一軟,被金小崖一個刀劈暈了。
他左右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麼能藏人的地方,索性把那人的胳膊往脖子上一搭,從懷裡掏出個小瓶往他衣裳上噴了兩下,一股酒臭味就出來了。
巧了,到了禁騎司正碰上韓靖越和一群人從裡麵出來,金小崖冷著臉道:“姑爺,府門口有個女人帶著孩子哭求,說是你的孩子,要認祖歸宗。我們姑娘讓我來請你回去處理。”一生氣把稱呼都改了。
平時金小崖對韓靖越還是很尊敬的,現在------他哪怕知道他是被潑臟水,他心裡還是不舒服。因為不管這事怎麼解決,他家姑娘還是免不了被人說嘴。
禁騎司的人全都看向韓靖越,不會吧,指揮使大人已經有孩子了?他們都被這個消息驚呆了。
韓靖越的眉頭皺了一下,淡淡地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跟少夫人說,讓她安心呆在府裡,這事我會妥善解決的。”
金小崖哼了一聲,“這個人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後,被我打暈了。”他把人往前一推,然後轉身就走了。
禁騎司的人再次驚呆了,靠,這人是指揮使夫人的人?都敢衝指揮使大人使臉色,也太囂張了吧?
唯有劉闖幾個品級高的知道,這位金小兄弟是上一次幫著他們抓捕前朝餘孽的外援,一個人乾掉個死士,要不然那一回禁騎司得折進去大半的人。
人家有這個底氣,何況人家也是為自個主子抱不平呢。以往劉闖等人對指揮使大人娶了這麼個漂亮的媳婦十分羨慕,後來就變成敬重了。身邊有這樣一個高保護著,又有小唐那樣的精通關的人才,能是簡單的嗎?他們可不傻!
韓靖越對著劉闖低聲吩咐了幾句,便回府了。
不知是誰先發現了韓靖越的馬車,“快,快,韓世子回來了。”
還有人對那跪著的母子道:“姑娘呀,快彆跪了,孩子的爹回來了。”
“就是,這麼冷的天,跪壞了身子怎麼辦?這家人心真狠,這麼小的孩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