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還真有可能,那個神經病!”容暢在屋裡轉起了圈圈,“這不是把人往死裡逼嗎?就沒見過段這麼齷齪的人!”
“你能不能消停一會?轉的我眼暈。”韓靖越皺眉。
容暢翻了個白眼,“我是為你擔心好不好?你怎麼還坐得住?你心裡有章程了沒?這流言再傳下去,禦史台那幫老頭子又該嗡嗡嗡了,煩人的恨。”
頓了一下,“你不是那啥嗎?裡就沒有夏沐離的短處?”
韓靖越看了他一眼,“沒有。”
“沒有?”容暢不信。
“真沒有!”那小子瘋是瘋,但精明著呢,為人雖囂張,卻十分謹慎,做事從不留尾巴,這些年他費儘心思抓到的也不過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傷不了他的筋骨。
“這隻是我的猜測,也可能不是他。”韓靖越道。
“除了他誰這麼有病?誰會冒著得罪你的風險傳無聊的話?”容暢認定是夏沐離乾的,“嫂夫人知道了吧?”
“我讓人瞞著她了,不過應該瞞不住。”他家小媳婦底下的夥計比他的探子還能乾呢。
“也是。”容暢深以為然,他倒不知道金九音裡有能打探消息的人才,但知道她擅長經營,消息自然很靈通了。
“得,我不打擾你了,你還是回府陪陪嫂夫人吧。”容暢抬腿就走了。
韓靖越也沒送他,他在想傳流言的人會是誰呢?他總有一種奇怪的預感,這次流言和上次不一樣,上一次針對的是他,而這一次針對的卻是他媳婦。
首飾鋪子,地點是真,私會卻是假的。
至於登堂入室,他還真不知道她去了廉郡王府。不過就算登堂入室又怎麼樣?肯定不是流言所傳的什麼私情,尋仇還差不多,畢竟那丫頭是小時候誰說她一句不好看,她都能把人按地上揍的性子。
韓靖越知道金家的那些夥計都忠心,尤其是冠以金姓的,隻聽她一個人的,他就是把人喊過來了也彆想從他們嘴裡問出什麼來。一起出門的還有秋露和霜華兩個丫鬟,倒是可以問一問。
秋露和霜華喊過來了,“前幾天你倆隨少夫人去了廉郡王府------”才開了個頭,兩個丫鬟撲通跪在地上了,“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求世子爺不要為難奴婢了,沒有少夫人的允許,奴婢什麼都不會說的。”
“世子爺若執意逼迫奴婢,奴婢唯有一死。”
“求世子爺饒奴婢一命吧!”
韓靖越------
他逼迫什麼了?他話都沒問完好麼?好吧,他很想知道小媳婦是怎樣在短短的一個多月就把丫鬟調教的如此忠心耿耿的,寧願死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韓靖越揮把人打發走,直接去了後院,他還是直接問小媳婦去吧。
金九音正趴在床上哭呢,韓靖越一進屋,枕頭就扔過來了,“你還知道回來?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韓靖越接住抱枕,有些慌,“怎麼了?”他見過打架打得鼻青臉腫的金傾城,卻沒見過哭得這麼傷心的金傾城。
“你娘欺負我,她罵我不守婦道,不知廉恥,敗壞門風,還要休了我。流言是我讓傳的嗎?我長得好看是我的錯嗎?我要長得不好看你會娶我嗎?”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喜歡我這張臉。成親前說的多好聽呀!你娘欺負我多少次了?你管了嗎?不能因為我能應付你就不管不問不關心啊!”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金九音掄著枕頭朝韓靖越打去,一邊打一邊看,眼淚流得那叫一個歡,“你休了我呀!休了我呀!休了我正好回家去!你娘叫你休了我,聽見沒有?”
韓靖越心疼極了,忙腳亂安慰她,“不休。”這輩子都不會,“是我的錯,我會去和母親說,她以後不會為難你了。”
“不聽,不信。”金九音張牙舞爪著,“我都被你氣暈了,我才不會被你休了呢,我要喪夫,喪夫。”
韓靖越避開金九音的,瞅了個會把她抱進懷裡,“好,好,喪夫,什麼都聽你的。”隻要她不哭他什麼條件都願意答應,“好了,乖了,不哭。”
金九音使勁掙紮,奈何韓靖越力氣太大,她怎麼也掙不開,張嘴就朝他肩膀上咬,“你壞蛋,你全家都是壞人,欺負我!”
韓靖越不動,任由她咬著,打著,嘴上還不停的哄著,就是不太會說話,翻來覆去就那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