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毒性發作(1 / 1)

“母親,我好害怕……” “好兒,彆怕,娘在這誰也傷害不了你。”淚水模糊眼睛,打著轉。 “母親……”呢喃著,慢慢合上眼眸,蒼白的臉頰沒有一絲血色,黑紫的嘴唇溢出烏黑的血液,靜悄悄的,沒有一點預兆。 “我的好兒,不要嚇娘,聽話,睜開眼看看娘親好不好?”兩行清淚滾落,大夫人撲上前去,撫摸著葉安好臉頰,拭去刺眼的紅液,泣不成聲。 老夫人麵露哀愁,眼角掛著幾滴濁淚,端坐椅上,佝僂著背,蒼老了許多,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更何況是自己最看重的嫡小姐。 角落裡的葉安寧驚呆了,說不出悲傷,滿心的都是害怕,大夫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怎麼辦?自己還不想死。 相反立於一旁的三夫人偷掩喜色,死了才好,如此,她的女兒才能高枕無憂。 大夫人抱著葉安好淚水直流,像是得了魔怔,轉身又猛地抓住郎中,“救她,我給你白銀萬兩,救不活,我讓你給她賠命!” 上了年紀的老郎中被大夫人一抓有些站不穩腳跟,哀歎一聲,“老朽無能,小姐之前便已身中殘毒,今一吃花糕,糕中含有微寒之物,促發毒意,已是無力回天呐!” “休要胡說!不會的!庸醫,她若不好,我便要了你的狗命!”大夫人狠狠的抓向老郎中。 “將大夫人拉開,成何體統!”老夫人一聲怒吼。 “是。” 身旁兩侍女堪堪將大夫人拉開,大夫人掙開跑到老夫人身旁撲通跪倒,拽著老夫人衣角,“老夫人,救救好兒吧,好兒可是嫡小姐,是你看著長大的!救救她吧!” 老夫人示意大夫人身後的侍女,侍女妄圖將大夫人拉起來,大夫人拚命掙紮,“老夫人,我求求你,救救好兒,你要不救,兒媳便在這長跪不起。”硬生生要了她一塊心頭肉,她怎能不疼。 “逝者已去。”老夫人簡單幾個字像刀,刺向大夫人。 大夫人哭喊著:“不,好兒沒死,她還有氣,還有氣,兒媳求你了,救救她,你要兒媳做什麼都可以。”散落一頭發飾,半散半落,像是瘋了。 老夫人伸出枯木般手,撫摸著大夫人額頭,“讓安好走的安穩些吧。” “不!她還有氣!沒有死,老夫人……”你怎能這般狠心?! “大夫人瘋了,你們也瘋了嗎?還不趕緊拉住她。” 說罷,身後侍女趕緊上前鉗製住大夫人。 葉安安匆匆忙忙趕到,看到這幅景象,心裡泛著涼意,自己來晚了? 葉安安不顧他人,乘其不在意時偷溜到床邊,看著麵露苦色的葉安好,顧不得內心的波瀾,手抵鼻尖一試,還好!還有氣! 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取出一粒,放置葉安好嘴中。 季風說過這解毒丸可解百毒,但願,它真的可以。 “你在做什麼?”大夫人見葉安安不知喂了葉安好什麼東西,掙脫鉗製,上前一把推開葉安安。 趕忙檢查葉安好是否安好,轉頭一瞬間,痛苦化成濃濃恨意。 死死盯著葉安安,既然我的好兒要死,那麼你們這些傷害她的賤人也不能苟活於世! 站起身,走到老夫人麵前,工整行至大禮。 微低頭,充滿怨恨的說道:“嫡小姐走的冤,還請老夫人主持公道。” 老夫人神色暗了暗,並不言語,若按理說,這裡麵還有自己的……唉。 “請老夫人主持公道,兒媳及刑部尚書求老夫人還嫡小姐一個公道。”大夫人膝下隻有一女,半生的心血都在她一人身上,甚至不惜帶上娘家刑部尚書,也要討一個公道。 “安好走了,老身也痛在心頭,這個公道一定是要還給安好的。”老夫人斜著眼看大夫人,恍惚中,夾雜幾許厭惡。 “你先起來吧。”老夫人手虛空一抬。 “謝老夫人。” 大夫人踉蹌站起,立於一旁,抬起頭,正視一屋子的人。 “葉安安協同葉安寧下毒陷害嫡小姐。處死。”大夫人一聲令下,驚起萬丈巨浪。 “大娘,安寧沒有,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求求你,放過我。”葉安寧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驚呆住,從角落爬到大夫人跟前,苦苦哀求。 大夫人冷哼,甩開葉安寧抓住自己裙擺的手,“放過你,那誰放過我的好兒?憑什麼?你們好好活著,好兒就該死?!” 三夫人眼見情況不利,躡手躡腳走到老夫人身旁低語幾句,老夫人神色變了變,似在隱忍。 緊接著又說:“大姐,這樣說就不對了,安寧跟安好玩耍數年,感情最好,安寧怎麼會毒害大小姐?再說,安寧並不知情,送花糕也屬實碰巧。” “是,是,嫡娘,安寧不知道的,都是葉安安那個賤人,給嫡姐下毒,所以才會這樣的,不關安寧的事。”一聽三娘所說,立馬撇的一乾二淨,手指著葉安安,眼淚鼻涕俱下,好不可憐,惹人心疼。 麵對齊刷刷的目光,葉安安也毫不畏懼,問道:“冤枉我下毒?可有證據?” “有,幾日前,你同嫡小姐喝酒,喝完嫡小姐就感覺不舒服,分明是你下毒所致。”翠玉徑直跳出來大膽直言道。 葉安安神色大變,難道那日的酒就是今日的局?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不僅是自己,還要帶上三小姐。不管怎樣,隻有葉安好醒過來,這死局才可解。 無法,隻好硬著頭皮與其周旋。“中毒有很多可能,你有什麼證明是我下的毒?” 翠玉從櫃子中拿出一酒壺,隻消一眼,葉安安就能認出是雙生壺。 “這就是證據。”說著將酒壺遞給老郎中。 郎中仔細端瞧,用銀針分彆試兩邊的酒,最後得出結論道:“啟稟夫人,這是九曲鴛鴦壺,機關巧妙,將酒壺一分為二,一旁清酒另一旁便是,毒酒。” 大夫人眼神冷冽幾分,“葉安安,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葉安安感覺不妙,隻能用三寸不爛之舌為自己開脫。 “這酒壺是誰的?” “自然是你的。” “既然是我的,而且還是作案凶器,怎麼會在大小姐那?” “……是你留下的。” “休要胡說!你先前說是我的下毒,我又怎麼會把凶器留下。請老夫人明查。”葉安安突然跪在老夫人麵前懇請道。 “老夫人,翠玉可以用性命擔保,是四小姐用酒壺下的毒,喝醉後,將酒壺遺漏。翠玉看著好看,所以將其收藏起來,誰知,這東西竟是……” “說話要真憑實據!”葉安安厲聲嗬斥道。 “什麼證據?難不成是大小姐自己拿著酒壺下毒害死自己?現在死無對證,四小姐真會說笑。”三夫人一襲話徹底將葉安安推至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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