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之下,哪裡能有個安生地。
蘇城可比揚城更靠近滬上,搞不好,此時得蘇城更亂。
喜妹想念蘇城不過是想著依靠罷了,到底,蘇城有關愛她們的親長。
至於這鎖頭是白日還是夜裡開的,已然是個謎了。
邵韻詩不確定,便對兩丫頭道:“咱們撐到布一叔回來,再做計較。至於飛鴻和羅成,就還去鋪子幫忙。”
“這不好吧?”曉冬皺眉道。
喜妹也不讚同,“如今什麼都比不上小姐的安全重要。”
邵韻詩腳步不變,“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所以,咱們才更不能叫飛鴻和羅成回來。”
喜妹不明白。
曉冬會意,“師姐是怕那有心人發現端倪,咱們才更危險。”
“發現什麼端倪?”喜妹糊塗的很。
曉冬‘嘁’了她一聲,“這不是怕飛鴻哥他們回來,讓暗地裡的人知道咱們發現了鎖頭的事了。”
“呀,這還真是。”喜妹嚇了一跳,忙往身後瞄了眼,隻覺得略過的花木都有些可疑。
曉冬瞧著她那熊樣,冷笑了兩聲。
喜妹已然是無心同她彆著了,腳步都快了幾分。
一路疾走,回了屋,仨人被暖和和的熱氣一激,齊齊打了個寒戰。
喜妹再顧不得害怕,忙忙地服侍小姐上榻。
邵韻詩也忙著招呼她們倆一道上榻暖和暖和。
遠在揚城客棧的某個客房內。
開鎖的始作俑者,錢某,正陰沉著一張臉,盯著手下。本就溫度不高的屋內,顯見得更冷了幾分。
瘦子手下抖著牙,不敢看老大,又不敢不說話,“老大,我,我應該沒留下痕跡。”
“還沒留下痕跡,那鎖頭,你鎖了嗎?”錢某惡狠狠地道。
瘦子搖頭,“沒來得及鎖,不過,我沒叫跟蹤的人發現痕跡。”
“沒發現就好。”錢某鬆了口氣,“如今看來,這邵家是真有大問題。”
說起這些,瘦子來了精神,“可不是,我瞧著不止一路人馬盯著邵家呢。”
錢某輕敲了敲椅子把,“看來我們得加快進度了。”
瘦子眼眸一閃,小心地問道:“老大,不知白夫人那可有進展?”
“這事你彆管。”錢某瞥了眼手下,淡淡地道。
瘦子瑟縮了下,“我就是替老大急。”說完,他又奇怪道:“老大,你瞧著鎖頭沒鎖,怎麼不鎖上?”
錢某仿佛瞧著白癡,“我去看見和你開鎖頭沒隔著時間?到我來鎖,不是多此一舉嗎,沒得叫旁人發現了端倪,壞了我們的大事。”
被罵,瘦子訕笑了下,“還是老大英明,我就是個豬腦子。”
錢某不置可否,“槐園那邊,你查出什麼了?”
瘦子賊眉鼠眼地嬉笑道:“槐園大概沒什麼問題,就一小姐倆丫頭,外加老嬤嬤一家。”
錢某冷哼了聲,“看來,你前些時候沒去槐園。”
“額”瘦子汗都下來了,他前些時候,時間都花在了揚城的花樓,南方女子風味獨特,令他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