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邵韻詩不理她。
心境闊朗的邵韻詩,言語間淡定如初,彷如前世那個世家嫡女又回來了。
“喜妹,你傻愣著做什麼?”隨著話落,出門辦事的曉冬回來了。
邵韻詩憋著笑,“她可不就是傻了。”
說完,她喟歎地看了眼屋裡屋外。
除開自己小名還叫瞞姑外,也就,槐園這處曆經了幾百年滄桑的房子,還有些舊時的影子。
實在是,沒必要再惦念過往了。
這世上,也沒人知道,邵家這處房子是在她前世家的舊址上改建的。
當然,也不是現在的邵家人建的,而是前朝人建的。
說到底,這房子都已經幾易其主了,她人也該跟著改變了。
屋裡有些暗,曉冬瞧不見師姐的神色,聽得師姐言語間的鬆快,也沒多想。
她順手拉了燈,衝著邵韻詩點了點頭,便對發傻的喜妹道:“你要做什麼去?”
“端甜湯。”喜妹愣愣地回了句。
“哦”曉冬直接道:“那你趕緊去端呀。對了,我也來一碗。”
喜妹此時可沒有同曉冬鬥嘴的心思,聽了,直接衝到隔間,端甜湯了。
見她這樣,曉冬嗤笑道:“她今兒這是怎麼了?傻了吧唧的。”
邵韻詩沒好氣地給了她一眼,“能怎麼了,這不是我晚上不喝甜的嗎,這突然想喝,她怕是有些擔心。”
喜妹擔心她的反常,又不明所以,故而顯得遲鈍。
邵韻詩知道喜妹的擔憂,可無從解釋,也隻能是給曉冬一語帶過地說了說。
曉冬聽了,直接沒多想,嗬嗬樂了,“真是個沒用的,這點事也值得擔心。”
“晚上吃甜的,到底對身體不好。”邵韻詩今兒是真勞神了,才想喝點甜東西,補補。
“也對。”曉冬疑惑地看向師姐,“今兒,你怎麼想著喝甜湯了?”
邵韻詩笑笑,“就是想喝了。再說了,這會子也不算太晚。”
“不晚嗎?”曉冬下意識地抬頭眯眼。
屋裡開了電燈,亮堂的人心頭都敞亮了幾分。
邵韻詩見她這樣,笑了笑,“就算拉了電燈,也不算晚。”
曉冬看著頭頂的電燈泡,也不問早晚了,隻歡喜道:“這電燈到底比油燈亮堂。”
隔間緊挨著小起座間。
喜妹在門口聽見這話,揚著聲道:“這會子是亮堂了,回頭就該有人說話了。”
“說話就說話唄,誰還怕人說了。”曉冬不以為意,“就咱邵家可不是點不起電燈的人家,你就彆小家子氣了。”
喜妹噎的無話可說。
邵韻詩倒是笑了。
曉冬跟著樂道:“要我說,師姐早該如此了。”
“曉冬,你胡說什麼呢。”喜妹聽了這話,在外間急了,“這不是錢不錢的事。”
“哼,你個膽小鬼。”曉冬挑釁地衝著隔間看了眼,“這個家裡,隻要老太爺還在,看誰敢說師姐浪費。”
喜妹聽了這話,端碗的手都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