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門大戶的哪裡會有登徒子,喜妹如此說,足可見她對黃表少爺厭煩之及。
喜妹的話叫邵韻詩暗道不好。
果然,“剛才那個?”羅叢柏心頭一酸一怒,立馬不乾了,瞪眼問道。
“啊,小姐真遇上了黃少爺?”喜妹驚呼。
喜妹的話叫羅叢柏下意識地就醋上了,臉上酸意都快溢出來了。
邵韻詩聽了喜妹的話本就羞臊,又被羅叢柏幽怨的眼神弄得臉紅,心頭一堵,直接一人給了一個白眼,率先走了。
後頭倆個見她這樣,都有些嚇住了,忙忙地跟上。
邵韻詩聽到腳步上,嘴角輕挑,淡淡地道:“你們倆個可真是夠了,這是哪裡?還有心思貧嘴,萬一被人當了西洋景,好玩呀!”
喜妹被小姐一教訓,有些冤枉,不過,不敢再犟嘴。
羅叢柏當著喜妹的麵不好意思哄人,隻得做無辜狀。
一行仨人,詭異又默契地往前走。
過了會,喜妹瞧著路不對,忙追在後頭問,“小姐,小姐,你怎麼走外麵了?”
槐園有兩處門,一處在前院,有百家看著,一處在後院,小門,方便內院丫頭們走動。
邵韻詩這次繞著回廊,走小門。
邵韻詩對喜妹的智商幾乎沒什麼指望,邊走邊道:“不走外麵,難道要帶著他走大門?”
“咦,是耶。”喜妹這時才想起這麼重要的問題,扭頭問道:“羅少爺,你是怎麼進來的?”
喜妹總是慢人一步的智商,這時候倒是叫跑路的兩人齊齊一滯。
羅叢柏更是黑臉一暗,不自在地道:“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小心扶著你家小姐,早上的路還凍著呢。”
麵對嚴肅的羅叢柏,很少有人能不服從他的話,更何況喜妹。
遂,她忙‘哦’了聲,竟然真就不問了,隻小心扶住邵韻詩。
邵韻詩其實並不喜人攙扶,可?暗瞥了眼一本正緊的某人,扯了扯嘴皮,也不再說什麼了,隻暗惱喜妹不給力。
羅叢柏大概發號施令慣了,也沒覺得奇怪,暗暗護著倆人,往槐園走。
一段路,不遠不近,仨人走得不快不慢,也還是到了。
到了槐園正堂,曉冬正老實等著師姐。
不過,她見了羅叢柏倒是極為熱情,一上來就過起了招。
被她一鬨,邵韻詩直覺頭暈,連連攔道:“好了,彆鬨了,我這還有正事呢。”
邵韻詩一急,誰都不敢不聽。
眾人一道進了屋,喜妹已經將熱手巾熱薑茶備上了。
羅叢柏見她周到,點了點頭,放心不少。
邵韻詩收拾了番,一坐到飯桌前,便吩咐道:“喜妹,你去廚房再要些吃食來,就說曉冬還有些餓。”
“啥,乾什麼說我餓?我難道是飯桶。”曉冬放下籠屜,直接反抗。
喜妹得意地瞥了她一眼,就快步走了。
她這樣,氣得曉冬直跳腳。
邵韻詩忙拉了曉冬坐好,“不然,你羅大哥的飯從你這出。”說著,直接指了指她麵前的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