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冬練武,常喊肚子餓。遂,槐園吃得最多的便是她,這已經成定式了。
曉冬聽說到嘴的早餐要沒了,顧不得麵子,忙跳將起來,邊跑邊道:“我去追喜妹,她一個人拎不回來,彆招了旁人來送。”
“個鬼丫頭。”邵韻詩笑罵了聲,便招呼某人,“趕緊坐吧,你可彆說已經吃過了。”
羅叢柏為了趕早來,還真沒吃早飯。
兩人從未客套過,羅叢柏便直接坐下了,“曉冬的功夫又精進了,我也就放心了。”
“要你放什麼心。”邵韻詩瞥了某人一眼,極自然地拿起他遞過來的粥,喝了起來。
一張飯桌,擺滿了精致的碗碟,對坐著倆人,畫麵和諧又美好。
邵韻詩的臉上掛著少有的甜笑。
羅叢柏見她喝粥喝得歡快,給自己也舀了碗,喝了兩口,奇怪道:“這裡頭的是什麼,怎麼有股子怪味。”
見他皺著眉頭放下碗,邵韻詩立馬喝道:“喝了,這裡頭我放了養胃的藥材,冬天胃容易受寒,你喝了正好。”
邵韻詩的話,羅叢柏從未違拗過,隻得咬著牙,又端起了碗,飛快地喝了起來。
見他憋屈又聽話的樣子,邵韻詩吃得更歡快了。
一頓平常的早飯,愣是叫她吃的口齒生津。
此時的邵韻詩並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笑有多甜美,心裡有多雀躍。
一旁的羅叢柏瞄見她臉上狡黠的笑,心頭暖暖的,他還是如此喜歡被她捉弄,一如往昔。
喜妹和曉冬倆個拎著食盒回來,正好打斷了倆人間的詭異氛圍。
幾人湊一起,用完了早飯。
邵韻詩對羅叢柏可沒有客氣一說,漱了口,直接吩咐他做事。
羅叢柏本來還想說一說自己的事,可被她一支使,隻得先丟開了手。
喜妹曉冬倆個也不得閒。
屋裡一時忙碌不已。
羅叢柏做著手上的活計,奇怪地問道:“瞞姑,你這是要做什麼?”
邵韻詩因吃多了些,蹲不下來,隻斜靠著書架,指點著,“多的彆問,你隻小心磨墨。記住,磨五下,倒一滴右手邊的精油,可彆弄錯了。”
邵韻詩從小就鬼靈精怪的,羅叢柏隻當她又起了什麼玩鬨的心思。
即使他時間緊,也舍不得不從,隻得埋頭照做。
見他上道,邵韻詩這才滿意了幾分,對一旁裁紙的喜妹道:“喜妹你去外頭看著點,誰來也彆放進來。”
喜妹這次沒多話,直接放下手中的活,點頭出去了。
其實,喜妹老早就想去外麵看著了。羅少爺在這,萬一叫人瞧了去,小姐的閨譽可難保了。
邵韻詩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吃了消食丸,飽漲感總算是好了些。
她見羅叢柏墨磨好了,也沒讓他再做什麼,端了杯茶遞給他,“坐吧,我有事同你說。”
大概是邵韻詩說話的神色太過嚴肅,羅叢柏一下子提起了心,人跟著沉靜了下來。
不過,羅叢柏心裡最在意的還是邵韻詩的身體。
他接過茶盞,見邵韻詩也跟著坐下了,不問事情,先關心道:“你好些了嗎?你看你,怎麼能吃多了,又不是孩子。”
剛才,他就想關心了,隻是做著事情,邵韻詩是不許旁人開小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