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臉我想問的表情,羅叢柏也沒瞞著什麼,直接道:“上海開戰,19路軍奮戰的十分英勇,我黨、組織了各界人士參加抗、日義勇軍、運輸隊、救護隊等,還……”
隨著羅叢柏的介紹,滬上的一切,邵韻詩彷如親見般,既擔憂又熱血。
“總之,大家都動了起來,想來,結果不會太壞吧。”羅叢柏總結道。
“這就好,隻要民眾一心抵製倭寇,想來勝利也不是很難的。”邵韻詩雖日日看報紙,也知道這些,可聽當事人說來,還是更有感觸。
羅叢柏見她如此擔心,便轉了話頭,寬慰道:“我在上海的時候,常常出入租界,那邊有英法士兵擋著,還是很安穩的。”
邵韻詩歎了口氣道:“布一叔回來說了,閆家安居法租界,並不受牽累。唉,一個國家的人民,還得靠著彆國護佑,真是叫人頹喪。”
“如今國情如此,也是沒有辦法。總歸,大家隻要不放棄希望,國家也就有了希望。”羅叢柏也是感慨。
不過,他心裡有信仰,倒也不頹喪。
邵韻詩是看過進步書籍的,也知道共、產、黨的奮鬥宗旨,倒是覺得,國家有著這麼一批不言放棄的人,還是有希望的。
知道羅叢柏事情多,邵韻詩也不再說這些目前摸不著的事。
她直接問道:“你一會子是回家,還是?”
“這幾天我都不回家,就住庚叔那。你可是有什麼事?”羅叢柏回道。
邵韻詩搖頭道:“沒事,聽曉冬說,外頭好多人為上海抗戰遊行壯威,你們有沒有組織募捐?我姑姑正辦這件事。”
羅叢柏一聽就知道她的意思,忙道:“你不必操心這件事,也不必為了我做什麼。”
他這樣說,倒是叫邵韻詩羞紅了臉。
遂,她有些羞惱地啐了口,“誰有功夫管你,我不過白問問。”
羅叢柏見她發窘,也不辯,隻含笑看著。
被他這麼一弄,邵韻詩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鬨了,便道:“募捐的事,我已經和小姑姑說過了,到時她缺什麼,我就補什麼。”
這倒是件正事,羅叢柏壓著心底的旖旎,認真道:“那邊最缺的就是藥,你若是能多做些止血消炎的藥,可以給你姑姑些。”
“姑姑也這麼說,看來我還是多召集人手,弄藥得好。”邵韻詩一時還真籌謀上了。
羅叢柏想想她要做的事,提醒道:“你先彆急這個,目前最要緊的,還是弄好寶圖的事。”
邵韻詩也知道自己沒什麼時間,點頭道:“放心,我心裡有數,會量力而行的。”
羅叢柏哪裡能放心,想了想,還是道:“瞞姑,家裡各方麵,你怕是也得上心。”
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邵韻詩還是有些羞惱地道:“家裡能有什麼事,行了,你彆有事沒事地瞎擔心。”
“怎麼就瞎擔心了。”羅叢柏如今倒是不怕瞞姑惱了,直接道:“你的性子我知道,不喜紛爭,可人家都欺到頭上來了,再不做些什麼,難道還等著旁人將你賣了?”
這話有些重,邵韻詩忽地賭氣道:“賣了也與你無關,你還是做好自己的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