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韻詩知道他怕什麼,也窩心他的好,便點頭道:“成,你拿給我看。”
見她聽話,羅叢柏心頭歡喜,便拿了藏於口袋內的符紙,展開遞到瞞姑眼前。
邵韻詩抬眼看了看,見上麵並沒生辰八字,有些奇怪,再看看,隻是些符咒和粘著的一根發絲,便知道,這發絲定是她的。
羅叢柏見她看過了,當即又收了起來,解釋道:“這個還不能就這麼撕了,我去尋懂這些的人看看,可有關礙?到時,請人設法破解。”
邵韻詩也不是十分懂這些。不過,就她這幾日惡補的巫術符咒書來看,這紙上的東西並不十分高明。
見某人深皺著眉頭,邵韻詩有些心疼,忙寬解道:“我識的這些咒文,你隻管放心,並不礙事的。”
羅叢柏如何能安心,就他剛才躲在屋內聽來的那番唇槍舌戰,可見這邵二小姐不是個孬的。
他知道,自家瞞姑最是個愛清靜的,如何能煩心這些?
深歎了口氣,羅叢柏壓著心緒,道:“總是被這些事情煩,也不是個事。尋個高明的法師來破一破,叫人安心些。”
邵韻詩歎道:“如今,諸事皆聚,彆節外生枝了。”
羅叢柏也不敢貿然外出尋高人,想了想,道:“要不我去大明寺一趟,看看大師伯那有沒有好法子?”
佛道乃兩家,邵韻詩搖頭道:“你彆去煩方丈大師,這些簡單的符咒,還真難不倒我。”
羅叢柏如何肯冒險,不讚同地皺眉。
邵韻詩忙解釋道:“隻要對方沒有我的生辰八字,這些無關痛癢的符咒,身上帶個護身符,直接就頂用了。”
聽的這話,羅叢柏忙道:“那我就去大師伯那要個頂好的護身符來。”
“就這事,你也好意思去煩方丈大師?”邵韻詩結舌。
“方丈師伯也不是外人。”羅叢柏笑了笑,“對了,生辰八字的事,你得去同老太爺說說,可千萬彆叫旁人得了去。”
邵韻詩出生的時候,邵老太太因早知道是女孩並不在場,邵明康這位生父就更是遠在北平了。
所以,邵家知道邵韻詩生辰八字的也就邵老爺子。
也不知邵老爺子出於什麼原因,居然就瞞下了邵韻詩的生辰八字。
且,他還聽從好友濟方大師的話,給孫女起了乳名,瞞姑。
這些事,邵韻詩和羅叢柏自小相識,是都知道原委的。
如今,對方陷害,居然沒寫生辰八字,兩人皆知,老爺子到如今還瞞著這事。
心頭鬆了鬆的邵韻詩,見羅叢柏還一副著急隱怒的模樣,不由地樂道:“這些不過是些玄之又玄的東西,能不能有用還兩說,你怎麼還跟著急了起來。”
羅叢柏歎了聲,“總之,你得讓老爺子藏好了生辰八字。”
邵韻詩心裡甜如蜜,調侃道:“如今大家可都不信這些了,說是迷信。”
羅叢柏正色道:“這些話放在彆處,我自然是不信的。可放你這,我寧願做過,不會錯過。”
這,這算情話嗎?邵韻詩聽了心頭鼓燥不已,小臉微微有些紅,嘟噥了句,“隨你。”便不肯再說。
心裡甜蜜的邵韻詩,雖嘴上說的硬,可臉上已然有了紅暈,神態上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羅叢柏見了心頭歡喜,嘴裡含蜜,隻覺得剛才心裡泛起的陣陣酸澀,一下子全消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