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冬拿來的照片上,男子梳著溜滑的中分頭,戴著副金邊的圓眼鏡,手中還抱著本厚厚的書,乍一看,還真有些文質彬彬的感覺。
今兒,羅叢柏真是被這些相片刺激的不行,也令他下了個重大的決定。不過,此刻,他還是緊著眼前的事。
遂,他淡淡地放下相片,看著邵韻詩道:“這事你怎麼看?”
邵韻詩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能怎麼辦?這靠枕可是曉冬的,昨兒,她的兔子耳朵缺毛了,便拿來修一修。”
咦,居然是曉冬,這烏龍弄的。不過,羅叢柏奇異地心情好了些。
“曉冬,你怎麼看?”邵韻詩沒理會變臉的男人。
曉冬為什麼這麼生氣,又為什麼不敢說相思豆的事,就是因為,她覺得東西是藏她靠枕裡的,令她實在是丟臉。
這會子小姐不僅揭穿了靠枕的事,還問她,曉冬不開心了。
見曉冬噘著嘴,邵韻詩也不逗她了,笑了笑,沒催。
喜妹看了眼曉冬,插嘴道:“這靠枕不管是誰的,旁人都會栽在小姐頭上吧。”
這話,曉冬倒是慌了,立馬接話,“那就是我的靠枕。”
邵韻詩沒就枕頭的事多說,隻問道:“你們覺得,伶俐的舉動,是受了邵二小姐的示意,還是白氏的?亦或是旁人的?”
嗯?這是什麼話?羅叢柏看向邵韻詩,問道:“你覺得這兩人不是一路的?”
邵韻詩肯定地點頭。
羅叢柏眼眸暗了暗,又拿出了個木偶樣的東西,問道:“這個大概的用途,你該知道吧?”
邵韻詩一驚,急問道:“你怎麼有這個?”說完,她直接伸手。
羅叢柏讓了讓,沒叫木偶落到邵韻詩手上。
邵韻詩無法,隻得湊著羅叢柏的手看。
她細瞧了瞧,上頭還有針眼,眉頭一皺,問道:“這也是伶俐那丫頭放的?”
“那屋裡我都找全了,沒有剩下的了。”曉冬聽了,急忙道。
不過,話一完,她當即醒悟道:“羅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東西在哪,先一步取了。”
羅叢柏點頭道:“嗯,知道。所以才要你去找,看來你還是有些用的。不過,警惕心還是不夠,日後得好好練練。”
曉冬本為了被耍有些不高興,可一聽這話,當即癟嘴了,自己確實沒做好。
屋外,日頭高懸。
屋內,氣氛壓抑。
自覺犯了錯的曉冬,龜縮著生自己的氣。
喜妹就更不敢出聲了。
邵韻詩也不管曉冬的心思,乾咳了兩聲,衝著羅叢柏,直接伸手道:“小人我就不拿了,你將那張紙給我看看。”
紮小人可是要寫生辰八字什麼的,邵韻詩想看看。
羅叢柏不僅不給邵韻詩拿小人,更不會叫她拿畫了符咒的紙片了。
隻見他搖頭,道:“你若非得看,還是我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