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憂愁,總是令人費解。發絲飛舞間,我見猶憐。
廖二嫂憐惜地看著孤零零坐著的堂妹,暗恨那不解風情的廖七。
常芸見堂姐來了,也知道害羞,忙將眼睛抹了抹,嘟著嘴道:“我回去做什麼,八妹妹好口舌,將大家說的一致附和她,我才不去給她捧腳。”
這便是氣話了,常瓔不願說自家小姑子,便岔開了話道:“不回亭子間也行,我們去花廳吧。”
常芸搖頭道:“不要,夫人們談的話題都是些家長裡短,枯坐在那裡,不僅奇怪,還無聊。”
倒也是,常瓔歎了口氣,也不提到哪裡玩了,索性陪著常芸乾坐在欄杆處。
見堂姐也坐下了,常芸忙推道:“姐姐不必單陪我,你是主家,可不能叫旁人挑理。”
常芸雖有些嬌慣,可並不十分跋扈,也就遇上了廖七,人才會失態。不然,就今兒這事,放在平時,她是做不出來的,又或者根本就不屑做。
常瓔對常芸的體貼還是受用的,暗歎,到底是姐妹,比之旁人要好很多,心裡也屬意她配了老七,做自己的妯娌。
廖家姊妹多,妯娌也多,光嫡出的妯娌就四個,還外加一個特會做人的庶子媳婦廖五嫂子。
廖二嫂這個在政府工作的就有些尷尬了,因為她不常在家,奉承伺候的事做的少。
常瓔如何不知道今兒是她好好表現的機會,可堂妹也不是她能輕忽的。
這兩頭必定得有取舍,想到叔叔家的權勢,已然沒什麼好說的了。
遂,她牙一咬,搖頭道:“不必,今兒宴請的都不算是外客,有嫂子弟妹們儘夠了。”
堂姐這麼乾脆,常芸很是感動,倒是將先前的氣消了些。
她站起身來,懂事地道:“我們還是回去的好,沒得叫人專美了。”
說著,還怕堂姐不當回事,她又道:“越是親近的客人,越是要拿出十分的熱誠來。走吧,我陪著你一道。”
這個道理常瓔懂,因為懂,她才跟這陪著堂妹的,這不她就收到了堂妹的真心了嗎。
遂,她笑了道:“誰說妹妹不通庶務了,這不是極懂的嗎。回頭也不知哪家有福氣得了去。”
常芸被堂姐常瓔一打趣,倒是解了鬱氣,拉了堂姐往花園子走去。
見堂妹終究沒有想著回小花廳,常瓔倒也沒失望,反而小聲勸道:“老七就是個孩子性子,你們時常一處該懂的。你可彆因著鬨彆扭,叫旁人得了好。”
被堂姐這麼直白的說開,常芸也沒尷尬,她有什麼心思,堂姐是儘知的,且還支持。
遂,她便順著堂姐的話,道:“能如何?左不過,嫌我管他多了,難道我管著他不去招惹那些戲子是錯的?”
這還不錯?還沒結婚就管東管西,哪個男人樂意?更何況是廖家老來子的高傲少爺?
常瓔無奈地拉了堂妹的手,緩緩地道:“老七在家被慣壞了,你彆同他一般見識,你這般為他,叫母親知道,定歡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