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的風中,帶著絲絲水汽,令人發燥。
常芸不想再回憶早前看到的那場景。
她承認,自己是妒忌了。
尤其,她當時立在亭子裡,看見老七陪著邵小姐走來的時候,遠遠看著,男的帥氣殷勤,女的嬌俏出塵,是那麼的契合又礙眼。
常瓔並不知道這層,她見堂妹還在糾結邵韻詩的事,百般無奈。
遂,她隻得誆哄道:“邵小姐的祖母可是和外祖母多年的閨中好友,兩家昔年都是大家族,母親稀罕些邵小姐,不僅是給邵老夫人麵子,也是想叫外祖母開心。”
常芸聽了這話,倒覺得有理,心裡高興了幾分。
可她想到廖七最近對自己的冷淡,又歎氣道:“老七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遠著我,好似怕我吃了他似得。”
常瓔知道堂妹在乎老七,可也知道她對待老七的方式有問題。
她想到自己的打算,和這麼做的好處,難得地推心置腹道:“芸芸,男人是不能抓的太緊的,這樣,他們就會產生壓抑不自由的感覺。”
這話?常芸紅著臉,彆扭道:“怎麼能覺得壓抑和不自由呢,你看哪對愛戀中的男女不是巴不得時時膩在一處的。”
常瓔有些無語地看向堂妹,暗道,你也知道人家那是談對象的,你和老七這不還沒正式談嗎。
常芸的話,噎的常瓔這位能言善辯的堂姐也是無力吐槽了。
水榭處的和煦微風,都不能叫常瓔稍減那股子鬱氣。
不過,堂妹如此專牛角尖,她作為堂姐不能不管,也不敢不管。
遂,常瓔隻能拿自己做例子,“芸芸,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並不是時下所有的青年男女都該如你想的般,就比如你二姐夫,我若是事事過問,他必定是要反抗的。”
她這般細細地開解,並不說教,倒是叫常芸信服不已,暫解了些煩難。
自然,因著這已經涉及到了夫妻之間的相處,常芸再是執拗,也不好意思再深談了。
前頭,小花廳裡。
因為自己的態度,惹的常芸吃味的廖夫人,正趁著大家注意力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悄悄拉了邵老夫人的手,小聲問道:“邵姨,韻詩可有人家了?”
邵老夫人不防廖夫人問這話,有那麼一刹那的錯愕,難道老姐妹沒將那事同女兒說?
大概是看出了老姐妹的遲疑,喬老夫人多少有些尷尬,畢竟她如今還沒拿定主意。
遂,她拍了下女兒的手,嗔怪道:“你有什麼心思,怎麼不先問過我?”
她這話看似親昵,實則已然有些怪罪了。
了解自己母親的廖夫人,心頭一突,覺得自己或許真莽撞了,好在,她也沒說什麼不是?
到底是司令的夫人,廖夫人隻一刹那的錯愕,便穩住了心神。
她不著痕跡地看了看母親,還好沒什麼大變化,再看向邵老夫人,突然悟了,合著倆老姐妹都商議好了。
想到這,廖夫人雖有些可惜,可也替自家侄兒開心,邵小姐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