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本事大,有時城裡的賭坊煙館,甚至青樓,要是誰家有個什麼了不得的麻煩,都請他來助拳。
最近,他又忙著開了家鏢局,管著南北行商的押鏢事宜。
當然,這些都是經過組織上批準的,自然羅叢柏這個大隊長也是知曉的。
所以,羅叢柏知道,錢小利請他出馬,收拾潑皮三發子,那真是找對了人。
且,甘棠平素和羅叢柏私交甚篤,但凡羅叢柏有所請,他必定是出十分力的。
錢小利就知道,一旦羅叢柏想到甘棠,就會點頭。
遂,他笑了道:“這事你彆親自去尋甘棠,還是由我來牽頭,也好叫我占些功勞,也算沒白吃了羅嬸娘這麼多頓飯了,可行?”
自家兄弟有什麼可說的,隻是?羅叢柏還是顧忌道:“甘棠手上正弄著他那個鏢局,八成不得空,不然,我早就去他那探消息了。”
甘棠的事,自打羅叢柏確定要走,錢小利就算是直接領導人了。
他搖頭道:“收拾三發子這件事,甘棠老早就籌劃了,如今忙的不過是咱們選派哪些得用的隊員跟著罷了。你放心,不礙事。”
錢小利不是個因公廢私的人,羅叢柏放心了。
且,甘棠出麵,他也安心,畢竟是自己個的好兄弟,談不上占公家便宜。
遂,他爽快地點頭道:“你呀,成,這事就交給你了。”說完,想了想,他又咬牙道:“索性,老哥哥見了甘棠,讓他連帶著將田來財也收拾下,沒得日後作祟。”
見他有了決斷,錢小利比他還高興,連忙保證會完成所托,不叫田家再嘚瑟。
羅叢柏這邊,暫定了收拾潑皮三發子和田來財的決定。
大羅莊羅大叔倆口子,也得了苗奶娘探來的消息。
這不,一家子除開大孫子石頭,個個麵色深沉地坐在羅大叔老倆口的屋裡。
羅叢柏是踩著落日的尾巴進的家。
一進家門,他就覺得奇怪,籬笆地裡沒人,院裡沒人,農具也散落在角落,這可不是愛惜物件的家人能做出來的。
好在,石頭蹲在當院玩沙格,才叫他安心些。
他低頭看了看,見孩子在寫字,不由地奇道:“石頭,家裡沒有紙筆了嗎?”
石頭本專心寫字,一抬頭,見是二叔回來了,當即拋下木頭棍子,笑了道:“不是,我怕寫不好,白費了紙筆,就先在沙子上練著。”
羅叢柏見他懂事,心裡歡喜,將從田晨家拿來的糖果遞給他,問道:“爺爺奶奶呢?”
小石頭得了糖,滿眼的笑,回道:“都在爺爺屋裡呢,阿爸和姆媽也在。”
大哥大嫂也在?羅叢柏心頭一跳,知道怕是家中有事,便越過石頭,往屋裡走去。
叔侄倆在外說話,屋裡一家四口都聽見了。
不同於羅家其他三人的急切,羅大嫂見二弟回來了,則悄悄地鬆了口氣,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待在屋裡壓抑的她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羅叢柏一進了屋,羅大嫂便避了出去。
羅大哥不同於羅大嫂,見了弟弟,心急的他,沒容弟弟問好,當即便問開了,“二子,你可知道田家出事了?”
“啊?”羅叢柏不妨聽到這話,忙道:“不知道呀,他家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