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陽透過林間的葉子,零散地投射進來,樹蔭斑駁間,顯得那麼的生動。
四處無風,唯有人聲。
邵韻詩行走其間,心情極佳,“木頭,這麼一看,你家這處倒是成了寶地,不僅能種菜,打獵,還清閒無擾。”
羅叢柏見她靈動的模樣,滿心滿眼的都是快樂,隻顧著點頭附和,哪裡聽得到她具體說了些什麼。
邵韻詩也沒在意,她說完,看了看東邊和下河灣連著地方,又道:“隻是同下河灣近了些。”
“無礙,兩處不是一個村,下河灣的地也在北麵,走不到我們這邊。”羅叢柏解釋道:“若去城裡,他們也不必打我們家門前過,各村都有路通往城裡,倒是我們家一般走下河灣的路。”
邵韻詩笑了道:“奶娘那邊和你這邊倒是連的比較緊了。咦,這處桃梨林,不會是我家的吧?”
隔河就是處果園,邵韻詩一眼便看到了。
說到現在,邵韻詩倒是真理清楚了方位,猛地發覺,這處果子林好似自家的。不過?
羅叢柏知道為什麼瞞姑剛開始沒瞧出來,不由的笑道:“也難怪你沒一下子認出來,這處桃林和我家隔著條往北的河,還不窄,好似你姆媽當年剛接手的時候,還加寬了。”
哦,原來是這話,她往日看自家的莊子,都是打東邊看,沒來過西邊,還真是木了。
看著東邊的河,邵韻詩不解道:“為什麼不一直挖通了,我看前麵這條小河雖窄些,倒也能行船,挖通了不方便走船嗎?”
羅叢柏耐心解釋道:“下河灣那頭還有條連著外河的內河道,這處若是再開條河,倒也行,不過怕是我們倆家就沒這麼清靜了。”
倒也是,邵韻詩想想自家有馬車,羅家也有,小河上的橋也多,倒真是不必圖方便挖河了。
倆人說著話,便到了後山,先看見的是窯洞和土坯泥堆。
邵韻詩看著闊朗的場地,樂道:“誰家這麼沒眼光,這處地方多好,竟被你家撿了便宜。”
羅叢柏歎氣地摸了把邵韻詩的頭,道:“不是誰家沒眼光,是我阿爸厲害,這些地方他前前後後收拾了近二十年,才有今日的光景,早前這裡可是慌得很,誰樂意廢功夫。”
羅大叔回南落戶,他家的地早年賣了,再回來就沒有地可買,他便利用了這些荒廢的地方,收拾了出來,當菜地用。
自然,這也是怕有人眼紅他發財,才費神弄這些地。
邵韻詩聽了,吐了吐舌頭,樂道:“大叔真厲害。”
看著繞著整個家宅院落的一圈竹子,邵韻詩點頭不已。
瞧著瞞姑這麼稀罕自家的地方,羅叢柏心裡歡喜的很,不由的問道:“瞞姑,等我們老了,就留在這裡過,可好?”
好啊,怎麼不好了,邵韻詩滿眼發光地邊看邊點頭,“我最喜歡這等自然風光了,隻是我不會打理菜地,怎麼辦?”
羅叢柏見邵韻邵滿臉的向往之色,心頭大動,偷摸地瞧了眼左右,見沒人,忙一把拉住了邵韻詩的手,漲紅著臉,道:“我會呀,你隻要看著陪著我就好,閒了喝喝茶,弄弄花,看看書。”
邵韻詩被羅叢柏如此低沉的聲音,弄的心酥不已,感受著來自手上的熱度,紅著臉,輕‘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