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春生和嚴荃倆個的事,一直橫亙在槐園眾人的心裡。
布飛鴻帶來的消息,激起了一層浪花。
曉冬是個急性子,直接追著布飛鴻問了,“怎麼就打算放了?那樣的人不該關久些嗎?”
邵韻詩則淡定了許多,“八成白家答應了不少條件吧?”
“可不是,白家大爺這次為了外甥可真是豁出去了,當然北平的嚴家馮家也出麵了。”布飛鴻說到這,也是無奈的很。
喜妹跟著小姐多年,常聽小姐念報紙分析世情,知道這裡頭的厲害關係。
她暗歎了聲,“餘組長也是擔了風險的,如今能解決,也算是了了小姐的憂心了。”
曉冬也懂這些,便不再咋呼不服氣了,隻是心裡還是覺得便宜了那兩狗東西。
布飛鴻將倆丫頭的神色瞧在眼裡,憋著笑,過了會,才道:“不過,人也不是那麼好放的。再說了,那日餘組長他們確實有公乾,所以……”
曉冬急性子又上來了,催道:“快說,所以什麼了?”
喜妹沒好氣地給了她一下,“這不正說著嗎,你急什麼。”
知道自己造次了,曉冬討好地看了眼布飛鴻。
布飛鴻拿她們當妹妹,好脾氣地接著道:“餘組長不僅讓白家賠了不少大洋,更是堅持直接將人壓去車站,上了火車才算完事。”
這臉可丟大了,從警署到車站,一路上可會遇上不少人。邵韻詩為餘潛的促狹豎了大拇指。
布飛鴻帶來的消息簡直叫大家激動的不行,可到底黃嚴二人也沒受到實質性的懲罰,眾人漸漸又冷靜了下來。
邵韻詩見大家安靜了下來,便笑問道:“飛鴻哥,我爺爺怎麼說的?”
曉冬聽了,嘟嘴,“老爺子也不說出手管管,虧得有小姑奶奶在家。”
“亂講,彆多嘴。”這是喜妹。
其實,邵老爺子並沒有不關心大孫女,而是恰好他老人家出外會友,接到消息,也來不及趕回來,才全權交給女兒管了。
邵韻詩無奈地看了眼曉冬,搖了搖頭。
布飛鴻點了點曉冬,沒說什麼。
大家都這樣,曉冬也不敢亂說話了。
邵韻詩示意飛鴻趕緊說事。
布飛鴻也沒叫邵韻詩白問,“邵老爺子早就擺明了車馬,這件事不叫邵老爺出麵,若是他出麵,直接滾出邵家。”
這是不許邵老爺動用邵家的人脈,也是打住邵老夫人壓迫小姑姑的意圖了。
邵韻詩暗暗點了點頭,祖父心明眼亮,也向著自己。
曉冬聽了臉上訕訕的。不過,她確實解恨,“還是邵老爺子明理,知道護著師姐。”
得,好話張嘴就來。
大家見她這樣,都笑了笑。
“對了,正房那邊,一直沒有人來羅唕,可是邵老爺子發了話?”曉冬腦子轉上了。
這話不用布飛鴻說,邵韻詩直接冷笑道:“他們哪裡還有臉來,彆說爺爺發話了,就是爺爺不發話,有小姑姑在,他們都不敢。”
自打明確知道這次帶不走邵韻詩,白氏已經不想再招惹邵韻詩了。
當然,她不是沒想過,借用侄兒這次的事做文章,可惜被邵老爺子和邵蘭香裡外一壓,她是半分不敢作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