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邵秀雪,這丫頭一來被邵老夫人安排的媽媽抓著學禮儀,二來,如今和廖家的八妹走動的頻繁。
三一個,邵小姑特意尋了邵秀雪談話,使的邵秀雪很怕被留揚州,這才徹底歇了算計邵韻詩的心思。
自然,白氏一家在背後沒說邵韻詩什麼好話。這些,飛鴻就不再複述了。
且,布飛鴻一點也不意外小姐的聰慧。
他聽得小姐的話,點頭道:“可不是這個理。且,如今摻和了餘組長的事,白大爺壓著白氏不敢多動作,也急著回北平了。”
見沒什麼新消息,也知道白氏一行確實要走了,眾人都鬆了口氣。
不過,他們這邊鬆了口氣,白氏那邊就沒這麼閒了。
某日,邵家正院正房。
白氏眾人,外加邵老爺都聚在客廳。
眼看著沒幾日就要回北平了,白大舅沒能在揚州開發出商路,心裡很不痛快。
他抿了口茶,抬眼看了下妹妹。
白氏心裡也不痛快,這個年,她過的尤其憋屈,不過,能從容歸北,她也算是全身而退了。
收到哥哥的示意,她為難地眯了眯眼,要知道,為了殺千刀的錢通,她可是給自家男人做足了小。
可哥哥說的話,她還記得,沒有白家的崛起,她在邵家將什麼都不是。
說白了,白家需要邵大丫頭的財力和人脈。
這般一想,她鼓起了勇氣,虛咳了兩聲,“老爺,我們真不能帶走大小姐,我瞧著那孩子也怪可憐的。”
她這是打後母親娘牌了。
邵明康當著大舅子,不好拉臉,淡淡地道:“那丫頭桀驁不馴,你就彆討氣受了。”
白氏咬牙,“哎,我這還不是為了家裡,咱們秀雪不小了,若是有個名聲不好的姐姐,回頭很難找個好人家的。”
“那就更不能帶大丫頭去北平了。”邵明康厭惡地皺起了眉頭。
白氏詞窮,她可不敢說自己比婆母更會教孩子,蘇州的老姑奶奶就更不能提了。
白大爺放下手中端著的茶盞,接茬,“妹夫,大姑娘我也見過,確實缺些禮數,你們這樣的人家不該養出這樣的孩子來。”
他這話極為不客氣。
邵明康除了在白氏麵前缺腦子,在旁人那還是要麵子的。
所以,他不喜地皺了皺眉,“大丫頭沒見過什麼世麵,靦腆了些。”
白氏聽了,撇了撇嘴。
白大爺笑笑,“所以,才要將大姑娘帶去北平,到時候,讓二妹和我家那位多帶著走走,那世麵不就見了嗎。”
邵明康實在不想再提邵韻詩,擺手,“家裡都是老人,大丫頭留下替我儘孝才是她該當的。”
虧的這群人不知道邵韻詩將去南京求學,不然,可得扯皮了。
白大爺見他將話說這麼死,有些生氣地看了眼妹妹。
白氏見丈夫說話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然到了極不耐煩的時候了,便無奈地給了哥哥個眼色。
白大爺還是看重這位邵妹夫的,明白了妹妹的意思,隻能是暫緩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