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沁在外交部任職,在上海也正常。
邵蘭香沒多想,隻神色淡淡地撇嘴,“還不是怕咱們家粘上去,哼,還當自己是什麼了不得人物了。”
嗯?江哲凱眉心一蹙,“這是什麼話?難道出了什麼事?”
邵蘭香本不想將娘家的這些事說出來煩丈夫,可也實在被喬家人弄的有些生氣了。
索性,丈夫也察覺了,若是自己不說開了,日後丈夫再遇上喬家人,沒個應對可不好。
遂,她沉了沉心,將母親和喬老夫人之間的打算,以及喬沁的反應,甚至那日在江邊的一些對話,都說與了丈夫聽。
末了,邵蘭香看著丈夫,歎氣道:“真不知道姆媽是怎麼想的,喬家也就那樣,何苦委屈了家裡的女孩子們。”
這話?江哲凱看向妻子,等著她繼續。
邵蘭香說完就後悔了,畢竟這也算是娘家的糗事,更關乎著侄女們的名聲,雖說丈夫不會說些什麼,可到底她也要臉。
不過,話到了這,不說是不成了。
顯然,她的擔心多餘了。
江哲凱聽完,臉一沉,“糊塗,嶽母這事辦的不妥。這事嶽父可知道?”
邵蘭香見丈夫一反常態的發表了意見,有了主心骨了,忙搖頭道:“阿爸不知道,姆媽還叫我彆說出去。”
“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經過老爺子?你也是糊塗了,女孩子家多金貴,哪裡能如此折辱。”江哲凱可是將邵韻詩當親女兒般待的,他沒有孩子,雖不急,可也稀罕。
如今邵韻詩養在眼前,夫妻倆個可是養出了樂趣,更拿孩子當親生的。
邵蘭香也覺得這事自己沒處理好,愧疚地紅著臉道:“唉,我還是顧忌太多了,對不起瞞姑。”
妻子這話,江哲凱懂,正因為懂,便憐惜幾分。
歎了口氣,江哲凱將妻子攬進懷裡,“老爺子到底老了,太慈悲了些。”
年前邵家鬨的那些事,江哲凱人雖不在揚州,可他都知道。就白氏出的那丟人現眼的事,放他們江家,即使不沉塘,也得休離,沒得壞了門風。更何況還是個二房,妾室。
邵蘭香撇嘴,“唉,誰說不是呢,若是阿爸再不壓製大哥,怕是日後更要家無寧日了。”
對自家那位四六不分的大舅哥,江哲凱隻能嗬嗬兩聲。
怕妻子心裡不得勁,江哲凱摸著妻子的背,柔聲道:“其實老爺子的顧慮,我也知道。”
“嗯?”邵蘭香愣了愣,歎了聲,“是呀,比起性命,其他的都是小事了。”
江哲凱搖頭,“如今這世道已然變了,老爺子也沒必要再防著北邊那些人了。”
明白人聽明白話。
關於邵家的那些流言,作為愛婿,且還是在軍界有些地位的人,邵老爺子早就在女兒婚後不久,就同女婿深談過一次。
為的,就是防著有人為了搭成什麼目的,給女婿下套。
這事邵蘭香也知道。
所以,此刻她聽了丈夫的話,再想到這次在揚州得來的新信息,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