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多的不高興,閆翠玲在蘇州的時候,是半點不敢露的,也就到了這上海才抖起來。
這些情況,閆家的下人們都門清,待兩位小姐自然也是有分彆的。
不過,喜妹的話也是實話。
邵韻詩歎她拎不清的同時,也感念她的好。
壓著煩意,她拉了委屈的喜妹坐下,耐心地交代道:“我知道你為我的心,也知道這幾日你確實委屈,可是再委屈,有些話也輕易出不得口,你可知道?”
說著說著,她的語氣又嚴厲了幾分。
喜妹見小姐還能好好同自己說話,忙點著頭哽咽著,“知道了,小姐安心,日後我再不混說。”
曉冬見喜妹總算是理會了,便插嘴道:“不是我說你,那位就是看你好欺負才如此作的。若是你直接駁了她的要求,看她還有沒有臉,一而再地搶了師姐的吃食。”
因為邵韻詩要入學考試,所以,表嬸特意給她加餐燉補品。
這不,就招了閆翠玲的眼,她嘴上不好說,可次次喜妹端補品的時候,都打半道攔了。
一次次得手後,閆翠玲見邵韻詩沒說什麼,便越發地得寸進尺,直接連普通的瓜果甜點也攔。
邵韻詩並不貪嘴,她房裡的吃食多得很,為了和睦,也是不叫表叔表嬸煩心,便忍了。
如今,倒是養了彆人的膽。想到這,邵韻詩眼眸輕閃。
丫頭們都各有心思,倒是沒留神邵韻詩的神色。
此時,曉冬的話,真正是叫喜妹兜頭一盆涼水,激靈靈地清醒了過來。
她暗自思量開,若是她義正辭嚴地拒絕一次,難道閆翠玲還能為了吃食吵嚷起來?
不是笨蛋的喜妹,清醒過來後,不是訕訕的不好意思,而是呸了口,“合著我這些日子白坐蠟了?”
“可不是,那位不僅沒領了你的好,還越發得臉了,你說你裝的什麼鵪鶉。”曉冬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喜妹這會子都顧不上臊了,“這個臭不要臉的,看我日後還給她臉不。”
曉冬見老實人發了呆性,又擔心她做過了,忙道:“也不用你特特尋她晦氣,隻該拒絕的時候,一定不能再丟師姐臉了。”
喜妹自然也是想到自己退一步,倒叫小姐失了大半的臉,這才如此氣憤和惱怒。
覺得愚蠢不堪的自己叫小姐丟了這麼大個人,喜妹噙著淚,看向邵韻詩,“小姐,這次我乾了蠢事,你罰我吧。”
邵韻詩還沒見喜妹這麼傷心過,心疼了。
原本她想息事寧人,可瞧著淚眼迷蒙的喜妹,動了真火。
七月漸深,酷暑炎炎。
屋裡本就難耐的很,如今因為喜妹的眼淚,大家就更是煩躁得不行。
邵韻詩定了主意,看了眼曉冬,道:“眼看著沒幾日我就得考試了,這時候還不宜分心,那位若是鬨得凶,你就看著辦吧。不過,彆太過了。”
這是放權的意思了?!曉冬眼眸忽閃。
喜妹沒想那麼多,覺得曉冬武力值高,不怕她吃虧。
遂,她也不像以往般攔著了,直接點頭,“對,曉冬上,叫那沒臉沒皮的欺負人,不過,可彆露了相。”
曉冬詫異地看向喜妹,她這是要自己玩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