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意外獲知仇茹倩的戀情,大家帶著美好的心情,在複旦大學好好地玩了一天,才散了。
邵韻詩回來倒不是布飛鴻去接的,而是王萍的哥哥王騰,他怕妹妹不回家,特意來接,也就順道送了邵韻詩回閆公館。
仇茹倩姊妹倆個是和曾一鳴一道走的。
遂,此刻王家的車上,也就王萍兄妹倆和邵韻詩了。
王萍一路上很興奮,拉著邵韻詩,嘰嘰咋咋地說著新看的舞台劇,“韻詩,這劇看得人心裡熱乎乎的,早晚我們一定能將日本人趕出東北,你說是不是?”
邵韻詩看了眼前頭穿著軍服的王騰,很是無奈地拉住王萍的手,悄悄指了指她前頭的哥哥,叫她注意些說話。
到底當局並不許進步學生們,大肆渲染抗戰遊行救國什麼的。
眼前的王家大哥可就是當局的人。
王萍本很興奮,被邵韻詩一打岔,再瞧著哥哥硬挺的脊背,立馬乖覺了。
哥哥可不喜歡她和那些激進的青年學子們接近。
見王萍總算是消停了,邵韻詩也鬆了口氣。
她和王萍雖隻相交半學期,可還是知道王萍哥哥的為人的,他對待那些熱衷革命的學子並沒什麼好感。
且,小姑姑也給自己分析過王家的事,算是叫自己注意彆踩了彆人家的雷。
她們倆在後頭的小動作,如何能瞞得過前頭的王騰?
對邵韻詩阻止的動作,他很滿意,也覺得妹妹這個朋友,比仇家那女孩子靠譜很多。
在一個,論家世,邵家可是老派的書香世家,邵小姐算得上大家閨秀,其姑父也是軍中悍將,名聲威望皆不差。
更何況,邵小姐人品也確實是過硬。
對自家妹妹的交友情況,王騰可是小心調查過的。如今見了真人,僅憑一個動作,他便對邵韻詩的感官更好了。
遂,難得地,他轉了頭,和善地對邵韻詩道:“邵同學,回頭有空,隨萍萍到家裡玩。”
王萍的哥哥是個嚴謹刻板的軍人,往常對王萍的朋友幾乎不怎麼主動搭話,更彆提邀請了。
剛才,他可就沒同仇茹倩姐妹倆客氣,對送人的曾一鳴,就更隻是點了個頭。
聽得哥哥如此說,王萍眼睛亮亮的,歡喜道:“茹倩在上海要待個幾天,我們約個時間,到我家玩,可好?”
這話,她是對邵韻詩說的。
汽車前座的王騰見妹妹問的忐忑,還當自己往常管束妹妹過多,以至於她邀個朋友回家玩,都不太敢。
遂,他忙跟著妹妹的話,道:“茹倩怎麼不住到家裡來?”
比起邵韻詩這個半路插班的,仇茹倩算是王萍打小的朋友,自然同王騰也熟悉。
他這人雖不熱情,可這話問得也沒毛病。
王萍沒等到邵韻詩點頭,倒聽得哥哥這話,不由地大是稀奇,哥哥今兒太奇怪?
可當著朋友,她還不好意思直接問哥哥,也不敢晾著哥哥,忙接話道:“茹倩姨媽家就在上海,她住她姨媽家了。”
王騰不過一問,情況他也知道,見此,也就不多說,隻淡淡地對邵韻詩道:“邵同學,日後一定要來家玩。”
對邵韻詩,王騰印象很好,很希望朋友不多的妹妹能和她多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