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因為飛鴻的話,有那麼一瞬間的默然,顯出了一絲絲的尷尬。
邵韻詩本想叫曉冬跟她一道去前頭,不想飛鴻喊了她,又見曉冬雖尷尬了下,也沒覺得不妥,想想她年紀還小,倒也不必回避。
且,外頭的情況未明,可不能再拖延了。
遂,她便道:“血腥味有些重,你趕緊處理下,彆叫人追上了。”
曉冬一聽,急了,“我們一路跑過來,還沒處理痕跡,要不我先下去將血跡掩埋下?”
“彆,咱們得趕緊走。你隻將咱們車上和空氣中的血腥味處理下就行了。”邵韻詩心頭急,隻能如此安排了。
狗子還有意識,“傷口的血叫我用毛巾堵住了,沒滴多少到路上。”
狗子這麼說,大家都鬆了口氣。
曉冬也忙收回了要推車門的手。
仨人都不是拖遝之人,一通協作之下,汽車已然快到閆公館了。
路過閆公館,邵韻詩直接喊飛鴻接著開,因為她不想將狗子帶回去,一來是不知狗子的事嚴重到什麼地步,二來,她也不能自私地將危險帶給閆家。
狗子此時已經緩了過來,見邵小姐沒有帶著自己進閆公館,倒是鬆了口氣,他還真怕給人家帶去危險。
遂,他直接開口道:“邵小姐將我送去稼軒酒樓就好。”
稼軒酒樓?邵韻詩有些皺眉地看了過去,問道:“他家還經營客棧生意?”
狗子被這話問的一愣,忙道:“沒有,是我們認識。”
其實,這話狗子不該說,可他下意識地就出了口。不過,他倒也沒後悔,因為,他知道,這車裡就沒有個不能信的。
邵韻詩聽了狗子的老實話,便也直接道:“你提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一事來,前些時候,我們去稼軒酒樓用餐,回來的時候,車裡藏了個人。”
邵韻詩沒拿狗子當外人,這話說的夠直接。也是和他通氣的意思。
狗子一聽這話,哂然一笑,他就知道那日的事,逃不過邵小姐的眼睛。
遂,他沉下心來,解釋道:“這事我知道,具體的我不好說。”
邵韻詩見他知道,也就放心了,不是旁人故意做害她就成,鬆了口氣道:“你彆為難,我隻是不放心那稼軒酒樓。”
狗子見邵小姐誤會,忙道:“稼軒酒樓那裡並不知道邵小姐和咱們的淵源,頂多認個老鄉,邵小姐彆擔心。”
邵韻詩聽了這話,就更有譜了,“這就好,車裡那人……”想想,她忙又道:“算了,這事就算過去了。”
話說到了這,狗子忙接著道:“藏車裡那人是揚州的甘棠,這事我是事後才知道的。”
甘棠?原來是熟悉的人,邵韻詩了然地點了點頭。
“當時情況緊急,阿棠哥受了傷,不大信旁人,正好瞧見了小姐,這便來了這麼一出。”狗子有些羞愧地紅了臉。
邵韻詩就知道事情不會那般湊巧,見狗子內疚,忙道:“你彆多想,甘棠我也認識,能幫上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