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韻詩如此大度,狗子更不好意思,“為這個,我已經說過了他,他自己也後悔,覺得當初還是莽撞了。”
邵韻詩暗歎一聲,甘棠當初確實莽撞了,不過,想來那時候的情況肯定很緊急,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吧?
想到羅叢柏在家時,特意交代自己,萬一揚州有個什麼事,尋甘棠定能幫著辦妥,沒想到,自己還沒求人家,對方倒是先來了這麼一出。
邵韻詩有些好笑地挑了挑唇角。
透過後視鏡,見狗子麵上不好,邵韻詩直接勸道:“既然是自己人,你不必覺得不好,能幫上忙我是真覺得很高興的。這事你也彆回去同甘棠提,沒的叫他心裡不自在。”
見邵小姐說的如此懇切,狗子麵上又是一紅,點頭應下了。
見狗子不生分,也聽話,邵韻詩心情莫名地好了許多。
曉冬瞧著兩人說定了,忙接了話頭道:“師姐,血腥味已經處理好了,隻是狗子哥的傷口有些大,得仔細處理。”
傷是布飛鴻處理的,情況他最了解,附和道:“後背的傷有些麻煩,最好尋個穩妥的地方安置。”
邵韻詩明白布飛鴻的意思,心頭跳了下,但願狗子的傷不要緊。
想了想,她看了眼後視鏡,道:“狗子,你若是想去稼軒酒樓躲藏,那就彆去了。我在上海買了處房子,那裡地方大,你去那邊養傷極好。”
她這提議,算是極好極敞亮了。
曉冬從不多想,跟著勸道:“狗子哥,你可彆猶豫,比起那個嘈雜的酒樓,自然是咱們家清靜,適合養傷了。”
汽車還在行駛著,窗外夜風已涼,吹的人舒坦了不少。
邵韻詩和曉冬挽留勸解聲,合著夜風聽的人心暖。
狗子的傷,布飛鴻和曉冬都沒誇大,是真有些凶險。
肩膀上的一處還好些,後背那一處沒人幫著可上不了藥。且,若是沒有邵韻詩配置的獨家靈藥,狗子的右臂怕是日後有些妨礙。
右臂不能恢複如初,對於當兵打仗的狗子來說,那將是個災難。
這些狗子聽布飛鴻說過,他自己也感覺右臂傷的有些重。
遂,他隻簡單想了下,便點頭道:“也好,稼軒酒樓那也沒有重要的事,我們也是極少去的。”
見他點頭,邵韻詩越發高興,索性道:“你可要飛鴻哥幫你跑腿?”
這話倒是叫狗子‘啊’了聲,忙搖頭道:“不必,我這傷不重,自己能進出。在一個,我們自有一套聯絡的法子,你們還是彆牽扯太多的好。”
說完,怕邵韻詩心裡不高興,狗子忙又補了句,“羅大哥臨走前,可是左右交代,要我好好護著小姐,我可不敢叫小姐落入險境。”
如今的上海,抓政治犯抓的越發嚴了,這些邵韻詩時常能從飛鴻和曉冬那聽到,聽的羅叢柏居然如此安排,邵韻詩心裡暖暖的。
布飛鴻在一旁聽了也是挑了挑眉,羅少爺人是真周全,看待小姐比誰都重。
曉冬是個有些俠氣的,忙道:“狗子哥彆見外,你這傷可不宜多動,要聯絡誰,你告訴我,我幫著去辦。”
狗子同曉冬十分熟悉,見她小小的人,豪氣的樣子,不由笑道:“好,曉冬妹子如今身手越發好了,到時我一定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