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韻詩知道他們的品行,可她最不缺的就是錢,能用錢幫忙,她樂意的很。
遂,她堅持道:“我一貫覺得,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是大事,吝嗇錢財是最要不得的。這錢,狗子和淩大俠你們倆看著用,彆輕易動用武力。”
邵韻詩是不會看著自己的朋友們,因為錢而舍命的。
曉冬自然知道自家師姐有多少身家,又是多麼的不在乎錢財,便直接勸道:“師伯收下吧,你不用,你手下的弟兄們還得買酒喝呢,狗子哥就更要拿了,你們的經費可不多。”
個鬼丫頭,狗子和淩大俠齊齊好笑地瞥了眼曉冬。
布飛鴻也跟著勸道:“小姐這些錢放我身上好久了,偶爾見個落困的,我才能用掉些,你們拿著做事更好。”
得,這一個兩個都是財主。淩大俠和狗子對視了一眼。
淩大俠沒說話,直接拿了些現鈔,道:“我就拿這些,狗子辦的事大,多拿些。”
狗子見淩大俠拿了,他也不好再推辭。在一個,他目前還真是有些沒錢寸步難行的意思。
他們不扭捏不見外,彆說邵韻詩高興了,就連曉冬和布飛鴻臉上都多了些喜意。
手裡拿著錢,淩大俠和狗子再看看其他人臉上的笑,不由心頭一暖,邵小姐他們是真實誠。
事情說定了,錢也給了,邵韻詩這才放心地道:“我明兒就走,餘下的事就看你們自己了。若是萬一不成,還是顧命要緊。”
淩大俠多年混跡江湖,深以為然地附和了聲。
邵韻詩看著狗子,“若是實在不行,回頭我幫著一道想法子。狗子,你可記下了?”
這是忠言,狗子忙點頭應下了,還真頗有點弟弟的模樣。
如此,邵韻詩安心了幾分,隔日走人,也沒再牽腸掛肚。
民國二十一年的夏天並不太熱。且,盛夏已過,日子就更好過了。
一早,天晴正好。
蘇州閆家的園子,春天早早就開花的桃紅豔李,如今都掛果了。
邵韻詩喜歡園林自在的風景,自打從上海回來後,便徹底地閒在了園子了。
遂,這日一早,她便領著喜妹來園子賞景作畫。
主仆倆時常一道在園子裡遊玩,歇腳的地點也固定。
來尋她們的文婆子遠遠地瞧見了人,就皺了眉頭。
“小姐這一大早的就來園子,露水這麼重,病了可就糟了。”說著話,文媽媽人已經到了近前。
喜妹見了姆媽,奇怪道:“姆媽,這一早的,你怎麼來了?”
“我來自然是有事。”文媽媽剜了女兒一眼,嗔道:“你說你,這一早的露水多重,也不說勸著點小姐,還跟著鬨,叫老太太知道,可有你好的。”
喜妹因一直生活安定,性子隨和中帶點跳脫。
單獨陪著邵韻詩在外頭的時候,她還能穩重那麼一點點,可見了她姆媽就露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