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也不是真不知道民生,可她從來不覺得邵韻詩和自己該當如此。
聽了這話,她張了張嘴,“那白姨娘不是說是新式女子嗎,怎麼會?”
邵韻詩其實也沒確切的消息,說白氏想做什麼。
聽了林音這話,她點頭道:“但願是我多想了。”
其實,邵韻詩打離開揚州那會,就有種感覺,仿如白姨娘正網織著什麼套,讓她鑽,這感覺很怪,饒是她給自己卜了一卦,都不能消減。
可這僅僅是自己的臆測,並不能與人言。
邵韻詩如此說,了解她的林音倒是上心了,忙道:“也不一定就是你多想,有些事還是不得不防的。”
越說,她越憂心。
想到邵家的混亂,她皺著眉頭又道:“再說了,這冷不丁的突然想起有你這個女兒了,可見是真有圖謀。”
“當然是有圖謀了,有些人你是不能往簡單了想的。”隨著話音落地,一個高大的大男孩,跨步走了進來。
屋裡倆人早有準備,見了他,一點也不驚訝,齊齊看向他,等著下言。
見倆人四隻大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閆彪也不怵。
他三步兩步地擠到木榻上,悠閒地道:“那個姓白的可不是什麼好物,單看前些年她特意拐到蘇州來作秀,你們就應該明白。”
“嘁!還當你有什麼了不得的消息,原來是這話。”林音當即表示鄙夷。
見林音又露出這傲嬌的小眼神,閆彪眼眸一閃,樂道:“見了大世麵的人,怎麼還這麼性急。”
林音被他一激,當即跳腳,“你們怎麼都拿這個說事,我不過就是去了北平,合該就從小土妞變成洋小姐了,是不是?”
嘴上說著由不解恨,順帶地還死命地扭了閆彪幾下,直到他連連討饒,她這才丟開手。
倆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地鬨騰著,一旁的邵韻詩眸光暗了暗,攔了道:“好了,鬨什麼,在家你們倆個沒鬨夠呀。”
到底都大了,被邵韻詩一攔,倆個都有些不好意思。
閆彪最是護林音,被邵韻詩一刺,忙將臉紅的林音往身後擋了擋。
見邵韻詩挑眉,他也不敢多護著,忙轉了話頭,“瞞姑,你可還記得大房頭大老爺的姨娘?”
“老宅大老爺的姨娘,大孫氏?”邵韻詩皺眉問道。
林音對大孫氏很沒好感,當即道:“她怎麼可能被忘記,最是風韻妖嬈了。”
“小音子!”邵韻詩重規矩,不讚同地衝著林音喊了聲。
這話確實是有些過了,林音紅著臉,不說話了。
見林音臉紅,閆彪白了邵韻詩一眼,解圍道:“這有什麼,她可不就是妖妖嬈嬈的。咱們那大老爺還就愛重她這一點。”
“你可夠了,再說這些葷話,我這可不留你,趕緊走人。”邵韻詩有些火大地斥道。
仨人邵韻詩最小,可最有權威。且,打小仨人就打打鬨鬨,可越鬨越親。
林音擁躉邵韻詩,見她發火,也衝著閆彪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