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大家多信奉洋醫生。
畢竟,洋大夫的藥見效快,有些刀傷槍傷,還就得洋大夫的藥。
不過,這現象隻在彆處,邵韻詩這,可沒隻信洋人大夫一說。
喜妹一心惦記著傷,才沒留神說了請洋大夫的話。
如今,邵韻詩解釋了病情,她也就回神了。
一回神,她便頗讚同地道:“是這話,瞧我傻的,洋人大夫可沒小姐你厲害,有小姐的藥,我瞧著沒幾日就好了。”
被羅叢柏下狠手揉過的腳踝,已經好了不少。所以,喜妹瞧著並不十分嚴重。
邵韻詩並沒喜妹這麼自信,雖說自己製的藥極好,也是不能在短短幾天內,叫她行走如常的。
“你就彆想好事了,哪裡能幾日就好。”邵韻詩歎氣,“唉,這行程可能要耽擱了。”
喜妹一聽這話,蹙起了眉,“小姐總是不喜歡帶著我出門,今日要是帶了我,就不會叫小姐受罪了。”
這會子抱怨有什麼用?邵韻詩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羅叢柏見她們主仆犯難,又差點口角,忙道:“彆擔心,腳扭著了,礙什麼事,我不和你們一道回揚州嗎?到時候上下車,我抱著就行了。”
這成何體統,邵韻詩想都沒想就瞪了眼羅叢柏。
喜妹倒是不覺得如何,點頭道:“抱就算了,多扶著點就行了。”
她這話沒多想,隻是就事論事,倒是叫聽的兩人都紅了臉。
羅叢柏壓著不好意思,端起了杯子。
咦,不妨這杯玫瑰香露茶,除開花香味濃了點,味道倒也可以接受。
他順勢便轉了話頭,“瞞姑,這茶還真不錯。”
喜妹聽了,得意道:“也不看是誰製的,但凡經我家小姐手的東西,就沒一樣不好的。”
說完,想起剛才在外頭聽來的話,她忙又道:“剛菜花姐姐說,外頭捉住了個前日行刺那日本娘們的殺手。”
什麼?!羅叢柏和邵韻詩對視了一眼。
邵韻詩直接問道:“菜花特意來告訴你的?”
喜妹奇怪道:“沒有呀,菜花姐姐剛好來尋我要些香露給老夫人壓藥味,這不順嘴就說了。”
原來不是特意來的,這就好。
嚇了一跳,邵韻詩拍了拍胸口,還是又交代喜妹道:“木頭的事,你可千萬一句也不能漏。”
喜妹眨巴著大眼,疑惑道:“咱家姑爺有什麼事呀?”
得,人家根本就沒什麼知道的。
邵韻詩噎了下,“反正不管什麼事,你都不能多說。”
喜妹理所應當地道:“當然是這樣了,我怎麼能將自家的事到處瞎咧咧,小姐也真是的。再說了,陸家的丫頭小廝們都很規矩,從不多問的。”
得,喜妹不僅敢嗆聲,還生氣上了。
邵韻詩對一根筋的喜妹直接無語,不想被她再噎,便連外頭的消息都不問她了,想來她知道的也不多。
羅叢柏見她們主仆這般模樣,心裡暗暗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