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外虜,再好的美景,都黯然失色了。
尤其,調查病毒的事,還移交到了對頭手裡,還是熟人,這就有些微妙了。
邵韻詩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鬱悶是肯定的。
羅叢柏看了眼一臉失落的瞞姑,道:“餘潛的人脈還是可以的,說不定這次的事,就是上頭對他的補償。”
揚州那次追擊廖司令私賣武器的事,應該來說,是不了了之,為此,餘潛還差點栽了跟頭。
這裡頭的事,不是外人能了解的,可到底猜還是能猜出來些的。
邵韻詩不是真的深閨小姐,她前世家學淵源,早就深諳官場的那一套了。
男人話一出口,她就知道,這裡頭的彎彎繞。
想到兩人之間的直接敵對關係,邵韻詩麵上一沉,“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羅叢柏搖頭,“你,我自然是放心的,隻是擔心曉冬他們。”
“你是怕他們在外頭露了會解病毒的本事?”邵韻詩不確定地道。
羅叢柏點頭,“嗯,畢竟大家是熟人,你們這裡隻肖露了一點點痕跡,很容易就叫人追查到。”
邵韻詩一聽這話,直接提起了十二分的心,連連乖巧地點頭,道:“本來還想打聽一下餘潛他們的下落,好替喜妹和老廟叔感謝一番,如今看來,是不必要了。”
好險,羅叢柏暗自慶幸了下,便道:“若是日後碰上那些人,你感謝可以,但是千萬彆問多餘的話,也彆邀請人來家,可明白?”
這個,邵韻詩還是知道的。
如今,她們家可不僅僅是個普通的家了,說不得組織上會派什麼人來下任務,自然不能帶旁人來家。
見瞞姑明白,羅叢柏既放心又揪心。
實在是他怕餘潛尋機會再見瞞姑,憑著男人的直覺,他知道餘潛怕是對瞞姑有些心思,且心思還不淺。
可這話不能說白了,沒得叫瞞姑鬨心。
羅叢柏想了想,覺得,還是回頭和柯美霞說一聲,餘潛在上海的這段時間,組織上最好彆再同瞞姑接觸了。
定了主意,羅叢柏也不再提這話,隻道:“瞞姑,我後天的火車。”
“後天走,這麼快!”邵韻詩突然就舍不得了。
羅叢柏見自己還沒走,瞞姑的眼圈就紅了,心裡疼的不行,摟了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邵韻詩的後背。
邵韻詩不是小女人,她明白男人走是必然的,舍不得了會,便有些臉紅地在男人懷裡掙了掙。
羅叢柏哪裡舍得丟開手,不僅沒放開人,還將人摟緊了些。
邵韻詩被他弄的很是無奈,也懶得掙紮了。
怕媳婦還鬨,羅叢柏忙說開了,“我走後,你可得老實待著,上海不比揚州蘇州,亂著呢。”
邵韻詩不願和他爭,隻道:“我一直都很老實的,你可彆亂操心。”
這話羅叢柏信,“我知道,隻是這裡沒有長輩鎮著,我怕曉冬攛掇你出門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