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電話,邵韻詩便忙了起來,收拾客房,收拾果蔬,收拾衣物,等等,各種安排。
正好今兒喜妹在家,見小姐一通吩咐,忙道:“小姐,小姑奶奶她會住下嗎?”
邵韻詩點頭,“肯定要住下的,小姑姑不考察下我生活的怎麼樣,她哪裡能安心。在一個,住賓館哪裡有住家舒服。”
喜妹想想也是,“小姐,小姑奶奶的肚子該不小了吧?”
她記得邵小姑奶奶和閆夫人是前後腳懷上的。
“可不是,也不知道姑姑怎麼就敢走這麼遠的路了?”邵韻詩憂心地道。
“那要不要接老夫人來?”喜妹想想閆家還有個孕婦,又搖了搖頭。
邵韻詩也搖頭,“表嬸月份大了,老姑奶奶肯定不能離開的,回頭,還是我和姑姑上門拜訪的好。”
也隻能如此了,喜妹閉嘴不說了。
曉冬也趕過來了,“師姐,你要搬的花都弄好了,還要做什麼?”
邵韻詩想了想,“你去廚房交代一聲,叫老張師傅弄些清淡的菜肴,最好是揚州那邊的口味。”
“師姐,我聽說,懷孕的女人口味會變的,你準備這些,小姑姑怕是不一定喜歡。”曉冬忙道。
倒也是,邵韻詩便又道:“那你讓老張多準備幾個口味的,尤其小點心。”
曉冬也喜歡小點心,立馬喜滋滋地應下了。
紹公館這邊一應俱全地準備妥當,邵蘭香卻差點停在了彆處。
滬上,繁華街道上,一家高級糕點店內。
邵蘭香挺著大肚子,剛一進入,便被人認了出來。
“蘭香,你怎麼來上海了?”一喝咖啡的女生,遠遠地看見了邵蘭香,當即走了過來。
邵蘭香正往櫃台走著,一見了她,立馬笑了起來,“原來是靈州,你如今在上海了?”
張靈州,邵蘭香的好友,在南京廣播電台工作。
張靈州搖頭,“我來上海看望朋友的,你這是?”
說完,她打量了番邵蘭香的肚子,立馬替她高興了起來。
“幾個月了?你都這樣了,哲凱怎麼還許你到處走?”張靈州不讚同地將人扶坐了下來。
邵蘭香肚子也確實有些大了,就著張靈州的手,安坐了下來,“哲凱去南京述職,我順道來上海看看侄女。”
“瞞姑那孩子?”張靈州眼眸一亮,她可還記得那個送她銀薰球的小姑娘。
邵蘭香點頭,“虧你還記得她,倒也不枉費她送你禮物的心思了。”
兩人交好,這點調侃,倒是拉近了距離。
張靈州點頭,“怎麼能不記得,後來那熏香沒了,我一直沒能再配到,可惜,你人去了武漢,不然我可得再尋你要些。”
邵蘭香擺手,“你找我也沒用,那些熏香,我可沒有,更不會配製,也沒那個財力。”
邵韻詩的那些熏香,普通的也是花費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得來的,更彆說送人的了。
張靈州早年也是金尊玉貴般過來的,自然知道那熏香的不凡,所以,才沒再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