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克一把奪過女仆手中奎洛的戰刀架在奎洛脖子上“你到底誰派來的!”
“……”
阿努克男爵猛一腳踹在奎洛麵門把他整個人踹倒在地“誰派你來的!”
“……”
阿努克男爵見奎洛隻是不說提刀一刀刺入奎洛肩胛骨,刀鋒受挫,阿努克提刀再刺,肩胛骨再承受不住被刀砍斷,阿努克男爵再問“誰派你來的!”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很快~你會死的!”奎洛強忍劇痛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阿努克男爵拔出戰刀又一刀劈斷奎洛右肩胛骨,可奎洛始終沒有喊一聲,更不曾有任何求饒的言語,他的強硬讓阿努克越發憤怒與不安,他根本沒料到奎洛的報複僅僅是個人的,他已經陷入自己的誤區認為這是一次貴族間的鬥爭,一定是因為自己的站隊或者偏向惹到了某位彆的貴族,因此對方找人要處理了他一家子。
阿努克本來就自命不凡認為自己的地位與如今的身份並不匹配,因此他的內心也錯誤誇大了自己在貴族圈的影響力,他認為自己將來是可以攪動貴族階層的風雲,所以自己遭到暗殺,自己家人遭到刺殺都是有可能的。
阿努克男爵儘管一夜損喪三子三女,然而卻強忍著當場複仇的想法讓人將奎洛丟進莊園的地牢讓人日夜審問奎洛,無論如何要讓對方說出背後指使者。
同時他自己心裡也在盤算到底誰是可能派人要做掉自己的,直到這時他依舊沒有一點懷疑這是一場單純的個人複仇,貴族向來的統治力讓他形成某種固有思維,那就是普通人根本不敢以一己之力挑戰權貴,成為貴族前他已經不把底層人當回事,如今他看待底層的想法事實上與死去的大少爺皮森也區彆不大,所以他壓根不會想到這場報複僅僅因為皮森玩弄了個有丈夫的女人罷了……
奎洛被斷了雙肩骨,他的雙臂自然是無法行動的,如今的奎洛淒慘如斷肢喪犬趴在惡臭的地牢裡,看守送來的飯菜他已經五頓沒吃了,奎洛的刺殺沒能完全成功,因此他已經決定就此把自己餓死便了。
如此又過了一天,終於看守和審訊者將情況反饋到阿努克男爵那邊,阿努克男爵還沒從奎洛口中撬出任何情報,他當然不能讓奎洛就這樣餓死,既然不吃,那就強行灌入食物。
阿努克男爵讓人將食物搗碎了,將一特彆製作的漏鬥塞進奎洛嘴裡直插入咽喉,再將搗碎的食物和湯汁直接從那漏鬥直接灌進他胃裡不讓奎洛餓死。
此時奎洛想要絕食而死都做不到,那阿努克男爵擔心奎洛又有什麼自殘想法,因此又讓人給他雙腿上鎖鎖在數百斤鐵墩中讓他隻能站和坐地上而無法行動半步。
看守和審訊者每天用烙鐵,滿是倒刺的鞭子折磨奎洛讓他說出指使者。
然而即便奎洛全身已經都被燙滿焦臭的烙印,皮肉被鞭子與倒刺打得皮開肉綻,他卻隻是除了大笑沒有彆的言語,如此強硬的受審者看守與審訊人都是第一次見,連續一周下來他們仍舊一點有用信息都沒問出來。
地牢這邊奎洛問不出消息,但阿努克男爵卻是有了頭緒,原來那兩名奴隸終究沒能躲過莊園的全麵盤查,阿努克畢竟不是沒腦子,奎洛能進到內院並悄無聲息刺殺他幾個兒子,甚至險些殺了自己,二兒子杜恩要不是當時正好去協助查理伯爵處理案件隻是也已經遭了毒手。
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那必然是內部有人參與了刺殺計劃,因此阿努克男爵上上下下開始的盤查,自查,訊問,相互檢舉等等一係列手段要揪出內應。
那兩奴隸很快漏了破綻被抓起來嚴刑拷打,他們可沒有奎洛那般硬氣,因此很快將一切招供了,這時阿努克男爵便知道奎洛原來是巴圖勳爵的人,阿努克男爵的政治立場本來是忠實的保王派,但因為一直想要杜恩和卡蓮娜結婚達成自己與查理伯爵的這場政治聯姻而很可能被一些人認為自己是主教派。
阿努克男爵知道查理伯爵表麵上是中立的,並且是王國八議員之一,從正常人的角度看他應該是中立偏保王派,然而為了達成政治聯姻,他暗中調查到一些伯爵其實是主教派的證據,此刻阿努克男爵自動將事情串聯起來了,自己能查出伯爵其實是主教派,那麼地位高於自己的巴圖勳爵恐怕也知道這件事。
自己示好主教派的查理伯爵引起巴圖勳爵不滿,進而暗中找人對付自己,這一切看來也就說通了。
阿努克男爵越想越覺得自己已然理順了一切,此時他又想到最近自己大量派人在幫伯爵夫人找項鏈,這一舉動無疑更坐實了自己示好查理伯爵,從而也就更證實了勳爵閣下要除掉自己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