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現在如果我去找技術人員的話,就能立刻知道你們在哪對吧?”
“很遺憾,並不行,在你們鎖定位置之前,我就會中斷通訊。”
“嘖!現在的罪犯都那麼囂張了嗎?”
對於電話那頭所說的話,張鎮非常清楚,隻是他想要通過這些交流來判斷對方的一些特征,就好比對方是否有攻擊性。
“沒有直接威脅我,那麼你們是真的想要提供線索了?”
“嗯,當然,我會向警方提供關於‘黑夜騎手’的線索,不過我並不需要錢,而是想要和警方達成一個交易。”
“嗯?不想要錢卻想要交易?你們想要什麼?”
“是一個線索,有關於前天你們抓捕趙紜席的一個線索。”
“你這家夥是從哪裡知道我們前天抓捕了趙紜席的?”
“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線索’,不是嗎?”
師大實驗中學一個有些黑暗的房間內,李森道用著處理過的手機,通過變聲器繼續於電話那頭的張鎮交流著。
雖然他的身邊還有著三個“目擊者”,但李森道做著這種“中二”的事情卻一點也沒有社死,相反看他的樣子十分輕鬆。
“張鎮隊長所需要的是下一步行動的線索,而我們也需要的是線索,我們並沒有什麼衝突。”
“那就說一說!你們想要的線索究竟是什麼?”
“大概兩年以前,師大實驗中學有一起誤傷的事件,不知道張鎮隊長有沒有印象?”
“我記得....那個案件的調查已經結束了,當時根據那名學生的交代,我們抓捕了售賣仿真槍的罪犯。”
“不愧是警察,和守望預備隊的‘小打小鬨’不同,你們的確更加適合維護治安,但是張隊長你說漏了一件事,你們抓捕的是其中一名罪犯,而不是切斷了整條犯罪鏈。”
“你這家夥...”
聽到手機裡用變聲器的李森道,提到自己特意沒有說出的地方,張鎮皺起了眉頭。
這件事情在當時的表麵聲明已經是結案的狀態了,也就是說封存檔案,即使有進一步的調查也不會出現在明麵上。
除非打給他電話的人已經黑掉了警局的係統,並且知道了那封存的消息,否則不應該想到這個問題,畢竟當時的聲明是“私自販賣”。
如果真的是黑掉了警局係統,那這通電話之前的所有聲明以及有關於線索的交易,就一定是假的,但這麼一來這一通電話就沒必要了。
除了唯一剩下的一種可能性...
“你們難道是學校裡的學生?!”
“現在張隊長知道為什麼我們要隱藏自己身份的理由了吧?”
“是的,我明白了,不過你們為什麼不告訴給老師?我想老師一定會幫助你們的吧?”
“不,老師是不會幫助我們的,因為我們的身份,他們一定會有所顧慮,而當真的有老師願意幫助我們時,也許事情發展已經很嚴重了,所以我們需要直接和警察聯係。”
“.....的確,這種時候即使是放在我們警察身上,層層彙報的話也一定需要時間,那麼說一下吧,你想要的線索具體是什麼?”
“那些人在學校裡招募的學生名單,我們需要知道學生的名字。”
“.....為了什麼?難道你們還想要靠自己來懲戒那些學生?”
“張隊長,學校是學校,不是你們大人所在的複雜社會,除非情況特殊,否則我們都會嘗試教育那些犯錯的學生,請不要將‘迪迦的光’從我們心裡帶走,可以嗎?”
“我....知道了,你們真是了不起啊。”
雖然僅僅隻是第一次交流,甚至這一次交流帶有一些違法的地方,然而張鎮卻被李森道這直擊心靈的陳述打動了。
“我答應你的交易提議,先說說你們那邊關於‘黑夜騎手’的線索吧,然後我再看看我能幫你們做什麼。”
“謝謝張隊長的理解,關於‘黑夜騎手’的資料我會以短信的方式發送給你,而那一份學生名單的話....其實我們這裡也有個線索。”
“嗯?你們還有線索?你們真的是學生?”
“張隊長,請不要小看你們眼中的孩子,當你們大人在用手機發朋友圈的時候,我們已經衝出去了。”
“......好吧,是我不對,告訴給我你們知道的線索吧。”
“這是從當年擊傷老師的那名學生口中知道的線索。”
“什麼?可是當年的警察已經....”
“有些話即使是父母也不會告訴,因為隻有同齡人能夠理解,我想張隊長應該能夠明白吧?”
“...我知道了,那麼那個學生現如今又說了些什麼呢?”
已經不知道是被電話那頭的李森道,第幾次用“大人和小孩”的區彆來打臉了,此時張隊長已經真正正視了電話那頭的李森道。
而正被三人詫異圍觀的李森道則沒有一絲波動,他既不興奮,也沒有一絲慌張,有得隻是敘述事實的想法罷了。
“那個學生在和我們談話時談到了一個如今還在買東西的店鋪。”
“不可能吧?我們已經完全禁止買賣違禁槍支了,怎麼會有人直接販賣呢?”
“並不是賣槍的店鋪,起碼明麵上不是。”
“是嗎?你們確定?”
“我們‘踩過點’了,那裡的確不簡單。”
“你們居然....地址呢?”
“唐蕭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