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
王樹看著已經醉倒的梅葶,一時間不知道聯係誰將她帶走,無奈的將其帶回家中。
將梅葶抱到床上躺下,然後幫其脫鞋。
至於梅葶身上的衣物,他並沒有去動,而是就保持這樣。
接著打開房間裡的空調,為了避免梅葶著涼,還貼心的給梅葶蓋上了被子。
8月份的京城,白天最高氣溫能有三十多度,時不時還很悶熱。
王樹剛從有著空調的房間出來,迎麵感覺到一股熱浪。
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這套房子,是他租的,隻有主臥房有著空調。
而他,又因為每天忙著工作,再加上又是一個人住臥房有著空調已經夠用,也就沒再安裝其它的空調。
睡客廳是不可能睡客廳的,睡書房也是不可能睡書房的。
自從天氣熱了後,臥房就變成了他的書房。
辦公、睡覺,都在這一個房間。
無奈之下,王樹又退回臥房給自己弄了一個地鋪。
雖然床很大,王樹完全可以躺在梅葶的身邊湊合一晚。
但.梅葶身上的酒氣很大,離的太近受不了。
地鋪弄好,衝完涼回來,湊到梅葶的麵前看了看,見到梅葶睡的安穩,便回到地鋪上躺下。
王樹從小到大睡慣了硬板床,打地鋪也就並不覺得難受。
隨著時間的流逝,窗外的月色越發的明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了一覺的梅葶悠悠轉醒。
她先是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地方,內心大驚失色的掀開被子,看到身上的衣服並沒有脫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後借著明亮的月光偷偷的觀察,看到了在一旁打地鋪睡的正香的王樹。
“這是王導的家?”她這會兒已經想起拉著王樹吃夜宵喝酒的事情,推理出大概是她喝醉了,王樹把她帶回家中,並且將睡覺的床讓給她打起了地鋪。
“王導家中沒有客房嗎?”梅葶心頭疑惑。
正好有些憋憋的感覺,想上廁所,她便小心翼翼的起身,光著腳開門向客廳裡走去。
迎麵一股巨大的熱浪襲來,梅葶忽然明白王樹為何會在臥房打地鋪了。
如果客廳和客房沒有空調,那麼確實隻能睡在臥房。
她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借助從窗外透進屋子裡的月色找到客廳燈泡的開關,按下後客廳瞬間明亮起來。
然後找到廁所。
不一會兒,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
梅葶沒有急著回到臥房睡下,而是好奇的打量著王樹的住處。
她之前聽王樹說過租住的房子,卻從來沒有來過。
客廳裡沒有空調,她又推開書房的門開燈掃視了一眼,依舊沒有空調。
也就是說,王樹會在臥房打地鋪,全都是因為她占據了唯一有空調的房間裡的床。
明白這些,梅葶心裡一暖,同時也有些過意不去。
“還好是王導。”梅葶暗自慶幸。
幸好是給王樹打了電話,如果換做其他男人,看到她醉的不省人事,這會兒不僅肯定躺在一張床上,還.
想到這裡,梅葶的嘴角浮現淡淡的笑意。
正因為相信王樹,才會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選擇打電話給王樹。
客廳太熱,梅葶不想多待,關下書房和客廳的燈後,輕手輕腳的退回臥房。
“還是有空調的房間舒服啊。”一邊是熱火朝天,一邊是涼涼爽爽,梅葶不由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看著躺在地板上正呼呼大睡的王樹,又翹著嘴心道:“不好意思啊王導,今天就委屈你了。”
剛走到床上躺下,梅葶又覺得難受,想去洗澡。
由於不是在自己家,屋主王樹又正睡的好好的不想將其喊醒,自己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搗騰起來比較麻煩,很可能還是會把王樹吵醒,也就.強忍著。
忍了一會兒,困意襲來,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索性把衣服都脫的隻剩下一個小褲衩。
迷迷糊糊中王樹是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的聲音在腦海裡回蕩,這才讓梅葶放下心房。
畢竟,穿著衣服睡著不舒服。
尤其是上半身,穿著睡覺還不健康。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射進房間,王樹的生物鐘到點準時醒來,起身下意識的向梅葶看去。
然後
梅葶這會兒是側著身睡的,麵容正好對著王樹,由於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隻蓋住了一部分。
所以.
王樹開始自我懷疑,他昨晚並沒有趁虛而入,梅葶怎麼就?
難道是夢遊了?
王樹自知他並沒有夢遊的習慣,索性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的起身前去洗漱。
梅葶聽到外麵的動靜,睜眼後也發現天亮了。
看到王樹已經不在地鋪上,已然知道外麵的動靜是王樹弄出來的。
剛準備起身,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一時間愣了好一會兒。
“王導.沒看到吧?”梅葶撓了撓頭,心知就算被看到了也已是無法挽回的既成事實,於是撿起了一旁的衣物穿了起來。
縱使衣物有些汗臭味,也得穿上。
穿好衣服走出房間,見到客廳的餐桌上擺放著一些荷包蛋、麵包、果盤,以及牛奶。
還未等她出聲,王樹從廚房探出頭來:“醒了?廚房裡有洗漱用品,你先去刷牙洗臉,完了後就出來吃早餐。”
梅葶默默的走進洗手間,先是掃視了一眼,然後疑惑的向外麵喊道:“哪些是我用的呀?”
王樹聞言走來,親自將洗漱用品遞到梅葶的手中。
梅葶臉上洋溢著笑容,心情輕快的洗漱起來。
洗漱完畢走出洗手間,見到王樹已經在吃著早餐,一時有些不好意思的不知道該乾嘛。
王樹是體貼的,連忙喊道:“快過來吃,再晚點荷包蛋就冷了。”
梅葶聽到這話,這才笑盈盈順理成章的走到餐桌前坐下。
瞅著餐桌上的食物,出聲讚歎道:“不錯嘛,還挺豐盛的。”
她知道王樹會做飯,也就對王樹做早餐的事情並不驚訝。
“這麼做簡單,湊合著吃。”王樹笑著說。
梅葶聽言看了王樹一眼,就算再簡單也得有人願意做才行,僅是這一點就已經不簡單,她嘗了一口荷包蛋,驚訝的說道:“還是糖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