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樹笑道:“兩個蛋,一個糖心一個不是糖心。”
梅葶看著盤子裡的兩個荷包蛋,心知王樹是用心了,不由美目漣漣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細聲道:“做一種就行了,還做兩種,多麻煩啊?”
“不知道你喜歡吃哪一種,又看?還在睡覺,就兩種都做了。”王樹笑著說。
梅葶聽到這話,臉色忽然有些扭捏。
“又看你在睡覺”這句話,她聽到耳中,瞬間聯想到的是她.躺在床上的樣子。
所以.
梅葶開始轉移話題,這件事情不過是巧合,沒必要糾結,就讓它隨風而逝。
吃完早餐,梅葶跟著王樹一起出門。
王樹要去片場拍戲,梅葶不好跟著一起過去,同樣也不好繼續留在王樹的家中,再加上梅葶也想趕緊回去洗澡,也就隻能各去各的地方。
臨分彆時,梅葶拉住王樹的手臂,瞪著一雙大眼睛,真誠的說道:“謝謝。”
王樹見此,故作挪揄道:“你弄的這麼嚴肅,是沒把我當朋友啊?”
梅葶也知王樹是在開玩笑,頓時眼神幽怨的橫了他一眼。
王樹順勢拉著梅葶的手,笑著說:“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都是朋友。”
“所以.不用這麼客氣,有事聯係我就行。”
梅葶聽到這話,淒淒慘慘的心裡感受到一股暖意,有些扭捏的細聲應道:“嗯。”
王樹笑了笑,道:“行了,我還得去片場拍戲,就不跟你多說了。”
梅葶聽到王樹這麼說,心裡一緊的連忙問:“晚上還出去散步嗎?”
王樹心知梅葶是想有人陪她散心,隨即笑著應道:“如果晚上沒有急事的話,應該行。”
“那我到時候聯係你。”梅葶聽到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的笑著說。
“行。”王樹點頭答應。
一天的拍攝結束。
範彬彬並沒有喊王樹出去壓馬路,而是收工後就已離去。
不多時,王樹接到了梅葶的電話。
兩人相約見麵。
王樹心知梅葶的心情不好,因此才沒有拒絕陪她散心。
畢竟這個時候的梅葶有些脆弱,確實需要有人給予鼓勵。
王樹作為朋友,理應伸出援手。
“這裡這裡。”梅葶看到王樹,笑吟吟的朝他招手。
等到王樹走到眼前,梅葶接著將買好的冰鎮檸檬水遞到王樹眼前,笑著道:“給,檸檬水。”
哪怕是夜晚,天氣也有些熱,王樹接過喝了一口,然後誇獎道:“在來的路上就想著買一杯水喝,沒想到有人這麼貼心,一來就有的喝。”
梅葶知道王樹是在變著法的誇她,不過就算知道是這樣,心裡還是很開心,她看向王樹,問道:“怎麼樣,檸檬水還好喝吧?”
“挺好喝的。”王樹笑著給予肯定。
梅葶瞅著王樹,眨了眨眼的問道:“不會是不喜歡喝,也閉著眼睛喝吧?”
在拍攝《甄?傳》那會,王樹明明不喜歡和咖啡,卻還是閉著眼睛強喝,可是在梅葶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東西不是咖啡。”王樹自然知道梅葶的意思,笑著回了一句。
梅葶眼見王樹確實沒有不喜歡,這才放下心來。
接下來兩人一前一後,相互聊著天,直至夜色漸深,方才打車回家。
梅葶很感謝王樹陪她散步,也很感謝王樹自始至終沒有問她原因。
坐在回去的車上,腦海裡回憶起與王樹認識後的點點滴滴,臉上不經意的浮現笑容。
轉眼,到了8月25日。
王樹沒在劇組,而是來到了長c市,參加第八屆長春電影節的閉幕紅毯。
早在兩天前的22日,第八屆長春電影節已經開幕,王樹沒有參加開幕紅毯,而是與《調音師》劇組裡的蔣文麗一同走著閉幕紅毯。
至於同劇組的付大龍等人因由檔期衝突的原因,沒有前來。
王樹與蔣文麗結伴而行,剛踏上紅毯,四周的閃光燈便瘋狂閃爍。
不說王樹是熱門奪獎影片《調音師》的導演,就說蔣文麗這位新晉戛納影後,已然是矚目的焦點。
兩人走到紅毯的儘頭,於簽名牆上簽下名字,隨後就被現場的主持人攔下來采訪。
“您好王導、您好蔣文麗老師。”女主持人手持著話筒,滿臉微笑的打著招呼。
“你好。”王樹與蔣文麗客氣的回應。
女主持人客氣的說:“蔣文麗老師您稍等一下,我先采訪一下王導。”
蔣文麗笑著點了點頭,示意隨意。
女主持人看向王樹,笑盈盈的問道:“王導,對於您執導的《調音師》是本屆長春電影節的金鹿大獎的熱門獲獎影片的事情怎麼看?”
王樹對於這些問題早有準備,半開玩笑的說:“雖然我很想拿到金鹿獎,但.僅僅隻是我想沒有用。”
女主持人聽到這話一樂,沒想到王樹是如此風趣的人。
站在如此多記者用攝像機架著的長春電影節的閉幕紅毯上,竟然敢毫不客氣的說出這番話。
僅是這架勢,都不是一般的年輕導演敢做出來的。
不愧是出道就在柏林拿獎,而後又在戛納拿獎的才華橫溢的年輕導演,就是與眾不同。
這一刻不僅是這名主持人,周圍各大媒體的記者也很驚訝。
他們與女主持人一樣,也沒想到王樹會這麼回答。
正常的模板,應該是謙虛不已的說著似是而非的話。
可王樹…不一樣,直接說他想拿金鹿獎。
相比其他人,蔣文麗卻是淡定許多。
她與王樹相處的時間比較長,對王樹有著一些了解,清楚王樹每每在這些事情上不喜歡玩虛的。
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
雖說有時會委婉一些,但終究.比較直。
她也知道,王樹是年輕人。
而年輕人,本就有著張狂的個性。
再加上王樹能有現在的成績,全靠自身的才華和實力。
張狂,理所應當。
更何況,王樹並不是星二代,沒有接觸娛樂圈裡的彎彎繞繞。
不夠圓滑,也很正常。
畢竟20歲就取得了不俗的成績,哪有不張狂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