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手提龍骨火花夾閃電,一路披荊斬棘冒死前來隻為救一人。
“花情---”月兒---
玄星辰滿臉不屑,一個小小的花神竟然前來天族搶人——勇氣可嘉。
“花情姑娘彆來無恙啊!”玄星辰一臉笑意盈盈,內心卻恨了一批,她終究還是衝開了魔域之烈!
對於花情來說無恙兩個字實在嘲諷,水窮處覆滅,雲錦夫人仙逝,秋瀾和木香也都煙消雲散,實在不能無恙。
“玄星辰,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
“為何這樣對你?”嗬嗬,哈哈!
“因為他們錯將你當成了一個人,一個我恨之入骨的人---”
“多行不義必自斃!”
花情嘴角上揚勾勒出一絲冷笑,那眸子有異於平時的溫婉透著一股寒冰淩厲,她手提龍骨緩緩走進玄星辰,湊到她耳畔一字一句輕聲說道:“弑父殺母——奪夫,世間至仇!”
一字一句如萬錘擊心,字字震碎,玄星辰如臨大敵,臉色鐵青,臉上肌肉顫抖,退後躍開三丈,差點站立不穩,手裡的青丈發出吱吱恐懼的聲響,“你到底是誰?”
花情冷漠的像一具屍體,眸子被黑色沾滿,“我是誰你難道不清楚嗎?”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繁離月早在500年前就已經灰飛煙滅,這個人一定是想詐她!
花情一龍骨抽上,打在她的天靈蓋,失神的玄星辰立馬神魂歸位揚天哈哈大笑,“你想騙我,沒那麼容易!”
“花情小心!”
“死到臨頭還惦記著這個小賤人,本宮就成全你們!”
玄星辰一青丈襲來,千鈞之勢不可抵擋,花情手握龍骨排山倒海之勢迎頭還擊。
青丈變長劍,白蘇傻了眼,這玄星辰的靈力已達到這般境地,靈器可化萬物,隨心而生,久鬥下去,花情必傷。
白蘇緊閉眸子,口中念著什麼咒語,片刻,身後極光乍顯,一根龍骨從身後湧動而出,將花情緩緩包圍。
兩根龍骨圍繞著花情發出五彩的光束,首尾結合兩根龍骨慢慢交彙融合,玄星辰停止進攻花情,直奔手無半分靈力的白蘇,長劍奔至,一劍便能封喉---
“住手---”
花情厲喝一聲,衝破光束,提龍骨去阻擋,千鈞之際,就差咫尺,龍骨靈性的卷住長劍,拚儘了全身力氣用力一扯,青丈振飛,玄星辰氣急敗壞,掌力襲來拍了白蘇後心將他送下穿魂---
“不要----”
整個天族回蕩著一人撕心裂肺的慘叫,震破天際。
花情丟出龍骨去探,跟著一躍而下。
玄星辰站在穿魂柱旁歎了一聲,還未及離去便聽到一陣窸窸窣窣拉扯的聲音,一根蔓藤瘋勢狂長蔓延穿魂柱,龍須紮根地上,根係儘頭捆縛著兩個人,花情緊緊的抱著白蘇,頑強的爬上了穿魂柱。
下穿魂安然無恙的第一人著實驚呆了玄星辰,也震驚了天神殿內養神的羽帝!
待在遠處的身影良久後才緩緩而來,突然冒出來的前呼後擁讓驚呆的玄星辰竟然忘記了行禮。
被穿魂所傷的白蘇全身血肉模糊,嘴裡不停的吐血,現場一片慘不忍睹,全然看不出那是昔日一下龍山驚世人的白蘇!
花情眼神極為空洞像是失了魂。
羽帝不忍心看卻還是長歎一聲,“罷了,難得有這麼一位姑娘能為他舍命相隨!”
“父神---”
玄星辰確實也被眼前的二人驚呆,下了穿魂竟然還能保留一絲命魂,而眼前的姑娘為何隻受了皮外傷。
她不明白,她甚至開始懷疑當年繁離月沒死---
想到這裡竟然一個踉蹌沒站穩,小臉慘白一片,旁邊的桃浪立馬攙扶著她,問道:公主,你沒事吧!
玄星辰給了他一眼鋒利的目光,衝著羽帝一臉委屈,“父神,白蘇哥哥他---”
“或許有白絮跟山神儀的守護,或許---”
羽帝的目光落到旁邊的花情身上,“或許他們至情至愛感動了穿魂---”
玄星辰眸子冰冷如霜,眼前的羽帝不一樣了,全然不一樣了,她第一次感到後怕。
羽帝見她看他,立馬輕咳一聲,伏在玄星辰耳旁輕聲說,“不知公主殿下想怎麼處置他們二人!”
怎麼處置,既然如此恩愛有加何不一同在下一次穿魂,魂魄相依死在一起!豈不更好”
羽帝搶先說道,“穿魂也有成人之美之心,不如---”
“小姑娘,本帝就不追究你闖天族之罪,既然你們能從穿魂下逃生,證明命不該絕,本帝做主,許你們情緣一世可好!”
“父神---”
玄星辰暗動魔咒,羽帝則向她拋了個眉眼,“你可知他們為何能從穿魂下逃命?”
這可問住了她,玄星辰一臉狐疑,你知道?
他當然知道!
“世人都求一心一意,可這穿魂卻要雙份摯愛,這說明這世上有兩個男人可以為她豁了命!”
兩個男人,玄星辰氣的牙癢癢,前世繁離月,後世有花情!那兩個男人何曾改變過心意!
她恨不得殺了眼前的小姑娘。
“她是繁離月?”
“不不不,這不能說明她的身份,但可以斷定,白蘇喜歡她,錯認也好,甘願認錯也罷,他的這份情至死不渝。”
“那夜望舒呢!夜望舒也是!”
玄星辰早已沒有了理智,恨不得將他倆斬去三魂七魄即刻煙消雲散。
“所以,她嫁給了白蘇,斷了魔君之念,也是美事一樁!”
“美事一樁?父神當真覺得這是美事?”
“那是自然!”
“父神---”
玄星辰覺得眼前的羽帝做法越法離譜了,斷了魔君的念想不是應該斬殺了她,為何還要成全她與白蘇?這解釋有些牽強。
死人有的時候是最美!
“小姑娘,你可願舍命救你的白蘇哥哥。”
聲音衝蕩耳朵,花情漸漸回了神,“你有什麼條件!”
眼前的姑娘冷靜的讓人感到後怕,玄星辰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因為她從她的身上看到了繁離月的影子。
“此去百裡無極山,有一種鳥魚能醫穿魂下劫後餘生之神的傷,你可願意前往。”
玄星辰愣愣的盯著羽帝,這讓她想起了500年前夢魔的話,同樣是無極山,同樣是舍命,這一切會不會是巧合---
“我要怎麼相信你!”
“嗬嗬嗬,小姑娘,本帝的話你也要懷疑嗎?”
“是!一個連自己兒子都要斬殺的君王,不值得我相信!”
“隨你!”
羽帝不生氣反而笑笑,“不過本帝告訴你,你若想救你的白蘇哥哥,光是鳥翅魚鱗是不夠的,夏夏紫與墨墨魚專門守護情定之人,這也是本帝給你們賜婚的緣故,救不救你的白蘇哥哥全看你的心意。”
花情看了一眼地上血流成河奄奄一息的白蘇,猶如剜心之痛,鋒利的眸子落到玄星辰身上,一把躲過她手中的長劍,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玄星辰一愣,靈器這般輕易被奪實乃恥辱,見她割腕也是一驚。
羽帝則眉頭緊蹙,“花神木確實有療傷陣痛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