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花情救蘇(2 / 2)

鮮血從那道長長的血口處奔流而下,滴滴落在白蘇身上,所到之處傷口逐漸愈合,可那人兒還是昏迷不醒。

一身血換一身血,花情失血過多眼前一陣黑白,頭暈襲來差點踉蹌,桃浪搶身去扶,得了一個極為鋒利的眼神。

兩根龍骨盤旋上空,聞血氣而纏繞,白蘇被困光暈之內,三丈之內靠近不得人。

“你還是不相信本帝!”

以血為引,龍骨封咒,她不是不相信天族羽帝,她隻是更加相信她自己。

“白蘇哥哥,等我回來!”

羽帝招來一隻大鵬鳥送她前往無極山,玄星辰冷眼相望許久,待到那身影消失手持青丈還未靠近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出。

羽帝眉頭微蹙,玄星辰卻悄無聲息在他背後輕拍一掌,窺探了他的內心,發現無異常之後更是狐疑。

眼前這個羽帝本就是她養出來的一個傀儡,怎麼突然某些時刻就有些自己的心性?

是錯覺還是幻象?

“星辰,你確實不該血洗水窮處,那雲錦夫人好歹也是花神族的公主---”

“怎麼?你也知道雲錦的事?”

羽帝低下頭來,不再言語。

“那你是怎麼知道穿魂之事?”

“近日來屬下無事便隨便翻了幾頁天書---”

玄星辰惡狠狠的盯著他,“再敢自作主張,本宮殺了你!”

“是!”

“500年前她本就應該跟隨若善而去,這天族可有記載,平白讓她多活了500年之久,現在才去取了她性命已是對她的恩賜,你還有異議嗎?”

“屬下不敢!”

“你要時刻謹記自己的使命,給了你這副皮囊,你以為你就能隻手遮天了?”

“屬下不敢!”

“不敢是最好!下去吧!”

“屬下遵命!”

此刻的羽帝才真實,玄星辰內心像是被攪亂的池水,除了躺在地上的白蘇是真實之外,她再也分不清還有什麼是真實,不由得想起夢魔的警告,幻境多了,清醒就少了。

“桃浪---”

“屬下在!”

“你是不是也覺得她很像繁離月!”

“屬下不敢妄議。”

“本宮讓你說。”

“的確!”

桃浪大著膽子實話實說,“能讓白蘇夜望舒為之神魂顛倒的怕是也隻有她了。”

這臉打的異常響亮,果然激怒了玄星辰。

“你說什麼?”

“屬下不敢胡說!”

——砰!

剛才就應該砍了那手,現在竟然扯出如此亂語,青丈襲來,丈丈斷骨,桃浪不敢皺眉不敢求饒,隻有等她怒氣發泄了才緩緩退下。

“去跟著那小丫頭,必要之時殺了她!”

“是!”

玄星辰惱怒了一心,牙關都被震碎了,臉色鐵青。

荒山裡一個身影坐在那裡不知坐了多久,玄星辰自天族回來便站在他身後,良久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望舒哥哥,你怎麼了?”

魔域之烈擋不住魔君心上人,玄星辰見到花情的那一刻就恨不得殺了她,此刻見夫君為彆的姑娘傷身更是心神憤怒。

“望舒哥哥---”

“出去!”

“望舒哥哥,你流血了---”

一把簪子穿過胸膛,沒有末柄卻也不讓人觸碰。

“望舒哥哥---”

“滾---”

“夜望舒,你娶的人是本宮,你愛的人是我---”

夜望舒手扶額一直是這個姿勢,胸口的鮮血都要凝固了,他還是不忍拔下那枚玉簪。

“玄星辰,你為何要這麼做!”

“你又為何要傷我的心,你明知道我那麼愛你,我等你了500年,我盼了500年,你卻是怎麼對我的?你竟愛上了彆人,夜望舒,你好狠心!所以我殺了她最親的人,我還要讓你親眼看到她嫁給彆的男人。”

夜望舒長舒一口氣,顯然是不想多浪費口舌,“你走吧!”

“我能去哪裡?我是你的夫人,我們已經成親了。”

“一紙休書已送至天族,你我二人再無瓜葛。”

“夜望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玄星辰一拳打在他後背,那枚玉簪拔肉而起,夜望舒噴出一口鮮血,“她不是繁離月,繁離月已經死了,魔域修煉500年之久都沒能讓你忘了對她的愛,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

“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玄星辰淚如雨下,“從小到大我什麼都比不過她,就因為她的娘親是花神,我的娘親是狐妖,一生下來,我們的命運就被不公平對待,同樣是天族的公主,她萬千寵愛,我無人問津,望舒哥哥,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愛我---”

玄星辰發了瘋一樣彙集靈力,儘數困在夜望舒身上,“你不是喜歡她嗎?你會如願的,我說過什麼都可以給你,她也不例外---哈哈哈---”

如瘋如魔的癲笑,她不惜冒著走火入魔的危險沉睡了夜望舒。

她躺在他身邊,摟著他,哪怕是一具行屍走肉,她也無比心安。

她低頭親吻著他那被玉簪刺傷的傷口,想到他心裡的姑娘,恨不得將那顆心剜出來瞧瞧,那胸口的傷疤讓她心頭一震,呆滯的看了良久。

僵直了身子,腦海中無數次閃現繁離月被剜心刺骨的畫麵。

深夜裡那個渾身是血的小姑娘前來向她索命!

尖叫聲回蕩整座荒山,野嶺也為之動蕩,有小妖前去野嶺傳信說公主殿下入了瘋魔。

妖王仰天長歎,眉宇之間書寫了五味雜陳。

“去取些竹青醉來!”

“是!”

小妖得了吩咐,再回來之時提了幾壇竹青醉,合歡樹下一襲青影弄天晴。

妖王望著無極海方向,天邊雲彩異動,祥瑞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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