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岩嚇得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慌亂中,他胡亂在地上抓了草打它。
待到他把“草”扔出去後,才反應過來那是麥子。
腦海中回想起農夫說的話:“稻草人是麥田的守護者,企圖偷麥子的盜賊,稻草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呼吸一窒。
趙岩的臉都嚇白了。
看到麥子被拔,稻草人身上的凶惡之氣更甚。
兩隻手臂宛如鐵錘朝著他砸下來。
趙岩猛地抬起腳,狠狠的踢在了稻草人身上,然後從地上爬起來就跑。
其他人的處境和他差不多,手邊沒有合適的工具對抗,他們隻能尖叫著逃跑。
顆粒飽滿的麥穗宛如最鋒利的暗器往他們身上紮。
桃子躲避麥穗的時候被稻草人打中了手臂,她疼的吸了一口涼氣,腦袋發暈。
中年男人喊道:“大家趕緊往樹林裡跑。”
玩家們明白他的意思,樹林裡障礙物多,不好攻擊,而且還能用樹枝抵抗。
田和豐閃避稻草人的攻擊之時,抽空看了眼南宮南。
這一看,他愣住了。
結果被稻草人打中了小腿,他臉色一白,跪在了地上。
他們沒有拔麥子也被稻草人攻擊,索性就不再顧忌,田和豐鑽進麥田了,胡亂的拔麥子往打草人身上打。
稻草人氣瘋了,玩家們也被逼瘋了。
田和豐一邊用麥子攻擊,一邊往南宮南那邊跑去。
誰能想到去農夫身邊避難呢。
而南宮南偏偏就想到了。
她扯著老婦人躲在農夫身後。
發瘋的稻草人每次攻擊的時候,都會繞開那裡。
“大哥,你方向跑反了,樹林在那邊。”趙岩喘著粗氣大喊。
田和豐沒說話,瞅準機會就往那邊衝。
趙岩疑惑地看過去,也看到看南宮南躲在農夫身後的畫麵。
“臥槽,還有這種保命的方法??”
毫不遲疑,他也跟著往那邊衝去。
農夫看出了他們的意圖,周身陰沉駭人的氣息更濃。
如果這種恐怖的氣息有顏色,那一定是濃如墨汁般的黑。
她雙臂展開,麥田裡起了大風。
風把麥子連根拔起,在空中旋轉亂飛。
玩家們眯著眼睛朝著上空看去,那些麥子在狂風中紮成了一個個稻草人。
風小了,稻草人卻多了。
它們就像憤怒和殺戮的化身,駭人的氣息讓人腿腳發顫。
又像反派放出來的殺手,冷血無情的將玩家們包圍。
趙岩和田和豐在一處。
馬願和錢夏在一處,桃子一個人趴在麥田裡。
而青年人和潔癖男還有中年男人離樹林隻有兩三米的距離了,可惜前路已經被稻草人封住。
他們喘息著,臉上布滿了橫七豎八的劃痕。
衣衫破爛,還粘上了粉色的泥土。
青年人用手臂沾了沾臉上的血,咬著牙說:“方向不變,我們一起往樹林裡衝。”
這種情況下,不進樹林就隻有死路一條。
潔癖男緊蹙著眉頭,身上的臟汙讓他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