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該死的!”一腳踹飛把自己腳背貫穿的木偶之後,感覺到有些憤怒的德斯坦便一把扯下牆上的畫框並將其掰斷當武器揮舞起來,於是一時間整個走廊內穿著禮服的人偶開始亂飛。
“該死,這下就不好跑了啊……”
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剛剛那一刀好像傷到了腳筋,所以德斯坦感覺到腳活動起來變得有些不太靈活。因此她隻能選咋背靠著門對付那些木偶,同時敲門大聲詢問克萊因到底談好沒有。
不過說起來,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思考意義的呢?明明過去從來沒有在乎過這些。
德斯坦有些遲鈍地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手臂上流血的傷口,隨即她感覺到背後的門忽然消失了——有人把門打開了。
仰麵摔在地毯上的德斯坦聞到了房間中的藥材香,隨即她看見了叉腰微笑著俯視著自己的多伽羅:“你就是那個當女主人的?”
“看樣子你不記得我了,我們以前應該見過的。”多伽羅說著關上了門將那些木偶擋在門外,隨後她從高開叉的黑色裙裾下抬起長腿,讓穿著暗藍鞋底的高跟長靴的腳站在德斯坦的身體兩側,“那一次我應該殺了你的。”
“你這個怪物……”
被鮮血淋漓的屍體覆蓋的篝火試圖繼續燃燒,但是零星火光還是不足以照亮周圍荒蕪的土地。
篝火的周圍到處都是布滿碎石和裂痕的坑洞,以及被某種力量野蠻撕碎的屍體和物件,鮮血潑灑在地麵上留下紅褐色的痕跡,但罪魁禍首似乎並不在此。
多伽羅躲在在黑夜中也微微散發著晶體光芒的暗紅風蝕柱後,她用手捂著嘴降低呼吸頻率以減少存在感,但如急促鼓點一般的心跳卻依舊讓她有暴露的風險。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多伽羅絕不會相信那個人居然真的把參與委托的同伴全都殺了,而且還是用了那樣殘忍的方式。
簡直就和那些魔獸沒什麼差彆……
不過現在不能光是躲著,得趕緊離開這裡回去向‘媽媽’報告情況……多伽羅在這樣想著的同時將手伸向腰間,在那裡有她存放媒介的工具包。
“吼……”
野獸一般的低吼聲在多伽羅的頭頂響起,擁有極其優秀的聽力的她在聽見聲音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捏碎了手裡的日光石。
在光斑出現在身邊的瞬間,多伽羅念出了頗為不熟練的咒語:“希爾芙,將請叫我的身影和足音帶走,讓光也追不上我的痕跡!”
“哐!”地麵被哪看似纖細的手腕輕而易舉地砸碎,碎石以那家夥為中心迸射向四周,而灰塵彌漫中外表猙獰的足肢在空氣中劃過致命的弧線。
“該死的!”以極速向著教國境內逃竄的多伽羅忽然感覺到胸口一涼的,之後她驚駭地發現自己胸口出現了五道流血不止的抓傷——剛剛那隻鋒利的爪子隻是輕輕地一擦就讓她變成了這副模樣。
在回到組織以後,多伽羅便發現她自己無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讓傷口止血,魔法也沒用,最後還是找到了一個盲眼的藥師才處理好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