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畢維斯專注認真的樣子,自覺沒趣的德斯坦也沒再打岔,她拿起剛剛從金身乾屍那裡得到的鑰匙仔細打量,結果發現這柄鑰匙的鑰匙柄很像一根羽毛筆的筆頭部分,因此她下意識地去拔,結果直接把筆頭拔了下來。
完全沒注意德斯坦那邊動靜的畢維斯也終於在日記中發現了一些自認為有用的東西,並他十分興奮地把那一段內容指給正慌張地想把筆頭拚回去的德斯坦看。
“德斯坦,你看這裡!切斯特頓公爵似乎從幼時起就和兄弟姐妹們關係不和,因此他在成年按照父親的要求繼承爵位後後,除了家族重大事務和政治社交的需要,他就沒和親兄妹有太多來往,不過他們曾為前代留下的財產在宴會上當眾發生過一陣爭執。”
“額……畢維斯你等會兒再給我說這事,現在我得把這玩意兒拚回去才行……”德斯坦正擔心壞掉的鑰匙能不能打開門,隨即她因為響徹整個走廊的鐘聲猛地抬起頭來——這個是集會開始的訊號。
熟悉的眩暈感再次傳來,一來到熟悉的地方,畢維斯便急不可耐地去找人詢問他家人的下落了,而無事可做的德斯坦隻能躲在盆栽後麵繼續拚那把奇怪的鑰匙。
“你在這裡乾什麼呢?坐在這裡可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報的,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這些事情?”
“我要乾什麼跟你可沒什麼關係,給我一邊去,彆讓我對你動手!”
專心致誌處理鑰匙的德斯坦注意到走近自己的人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於是她有些不耐煩地抬起頭來瞪著對方說道:“你是沒長耳朵嗎?我讓你滾開!”
“哈……你真是一點兒也沒變,不過這樣也好。這才是你嘛!不過既然你能來到這裡,說明那件事的確是你所謂,既然這樣,日後我們必定可以相見。”
這個人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邁著輕快的步伐轉頭離開了,隻留下滿頭霧水地德斯坦坐在原地,然後她被一把椅子“吸”了過去。
由人體拚接的主持人皮泰爾也照常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而除了部分人表現出了興奮的情緒之外,大部分人都選擇了冷靜的圍觀。
這次沒有人再主動站起來了,因為沒人保證自己能像之前的那個鎖匠一樣幸運,能得到一個“好心人”的寬恕。
收起鑰匙後盤著腿坐在德斯坦百般無聊地打量著周圍,之後她忽然聽見腦中回蕩起了畢維斯充滿決絕的聲音:“德斯坦,我決定了。我要來做這些人的寬恕者,即使他們都是犯了錯的人,但也不應該是這些無關的人來決定他們的生死。”
“你經常說我腦子有問題,但你這家夥比我還瘋啊!”德斯坦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她的嘴角卻咧開露出了興奮的笑容。畢竟她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讓一些混蛋不順心,而畢維斯的想法正和她心意。
“我本來也是個瘋子啊……如果不夠瘋狂,那我就隻能麵對死亡。”畢維斯在聽到德斯坦的評價後也沒否認,畢竟他的主人兼合作夥伴曾經說他有一雙渴望刺激與瘋狂的眼眸,這也是對方會選擇他的原因。
“你可以試試,不過先告訴你我不會隨便幫你的。”
“我會憑借自己的能力,你就看著吧,德斯坦。”
說完這句後,畢維斯忽然直接站了起來,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這些視線中有吃驚的,有蔑視的,還有困惑和好奇的,但這些視線都沒影響畢維斯深吸氣調整呼吸和整理語言。
全程都在圍觀的德斯坦甚至和其他幾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一起吹起了口哨。
在皮泰爾開口熱場之前,畢維斯忽然深吸氣大聲對著這些人說道:“各位聽著,我就是上次那個寬恕了鎖匠的那個家夥!你們可能會覺得我很愚蠢和另有圖謀,這的確沒錯!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我的家人,他們也被困在這個鬼地方了!為了找到他們,我必須收集更多的線索,所以我要在這裡寬恕每一個坦白自己的罪孽的人!不過這並不是不需要代價的,你無需把自己的願望給我,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足夠了!”
“無論你是否罪不可赦,都不應該由與你的人生無關的陌生人來對你進行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