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元德音無緣無故拿出一個吊墜,褚天路還想狂妄大笑。
但是很快,身體的藥效逐漸發作,他的冷笑漸漸冷淡下來,眼神也變得無神。
元德音把吊墜放在他的眼前,輕輕搖晃……輕輕搖晃……
“你是君周宸和太後的人嗎?”
看到效果差不多了,元德音開始問。
“我……我表麵是他們的人。”褚天路居然把話給說出來了。
沈川楠和玉笙蕭神色都有些震驚,小郡主她還真的能撬開褚天路的嘴。
君彧神情還算是淡然,但是他晦暗的眼神緊緊盯著元德音,裡麵好似有很深的情緒。
“表明是?難道,你背後還有其他人?”
“嗯。我的主子讓我潛伏在赤炎,表明是順從太後一派,但其實,我不過是在利用他們罷了,都是一群蠢貨。”
潛伏在赤炎?
君彧、沈川楠和玉笙蕭的臉色同時沉了下來。
“你主子是誰?”君彧冷聲開口問。
“我……我不知道,我從小就被當做探子栽培,等到我及笄之後,就被送來赤炎,逐步接近皇權,然後為主子效力,但是我從未見過主子的真麵目。”
“那你們平日是如何聯係的?”元德音追問。
“我們所有的探子,都喚作鳩鬼,青大人負責管理我們,通信方式不定,若是有誰被發現,他的通信就會永久中斷。”
“那赤炎還有多少你們的探子,其他國家是不是也有?”沈川楠也跟著追問。
什麼時候赤炎居然出現了這麼一個組織,而這個探子居然能打入皇權內部,騙了他們那麼久!
“這個,我不知。每個鳩鬼都無權乾涉其他鳩鬼的情報。”
“看來,他們組織每個探子都是單獨的,那麼即使一個被發現,他們的情報網也不會被破壞。”玉笙蕭皺眉。
“還有,按照他這個說法,他肯定早就在被阿彧發現的時候被他的組織給遺棄了,我們想要利用他把他幕後之人給引出來,也不太可能。”沈川楠的神情越發複雜。
君彧涼薄的眼神掃過他們,然後落在褚天路的身上:“君周涼謀權奪位,是不是你主子的意思?”
“不是,這隻是我的意思。我給太後傳消息,假意歸順太後,隻是為了讓太後一派掌權之後,更便於完成主子交給我的任務而已。”
“你主子給你的任務是什麼?是拿下赤炎?”君彧犀利的眼神緊緊盯著對方。
“不,主子的最終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德音郡主。”褚天路緩慢回答。
他的聲音落下,這個暗牢裡的人都震驚了,就連君彧的眉頭也是微微皺了一下。
“你主子想對本郡主做什麼?”元德音皺著小臉質問。
“這個我不知,主子隻是讓我把德音郡主身邊的所有人都給殺了,讓她孤立無援,然後再把她交給青大人。”
什麼?
沈川楠和玉笙蕭對視一眼。
居然是這麼變態的任務。
把一個小姑娘的所有親近之人都逼死,然後再對一個小姑娘下手!
君彧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他拳頭緊握,冷聲問:“你主子想得到音兒做什麼?”
“這不是我能知道的。”褚天路搖了搖頭。
“所以,父王是你害死的嗎?”元德音眼睛紅紅的,她抽噎了一聲。
“不全算是我害死的,我隻是把他的作戰計劃交給太後皇上,他們在和魏國的人合謀,然後提前設下埋伏……”
“你們……”元德音聲音顫抖,她抬手,用手背費力擦著眼淚。
“畜生。”玉笙蕭把玉骨扇給收起來,就想上手親自教訓褚天路。
但是突然這個時候,褚天路的頭一歪,他的嘴角留出一道黑色的血痕來。
“不好。”玉笙蕭大喊一聲,他趕緊撬開是褚天路的嘴巴,結果發現裡麵全是鮮血,而他的眼睛也翻白了。
“沒氣息了。”鬆開手,玉笙蕭懊惱地咬著牙齒。
他堂堂一個神醫,居然讓人在他眼皮底下服毒了。
無儘也走過來,扒開褚天路的嘴巴看了一眼之後,趕緊跪下:“王爺,屬下失職,沒有能發現他藏毒。”
“君彧,算了,不是無儘的錯,一日殤,無色無味,即使是本神醫來檢查,都不一定能發現。”玉笙蕭看著君彧,開始幫無儘解釋。
“一日殤?”君彧側眸,冷冷的眼神落在玉笙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