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和皇後服了同樣的毒,褚天路應該是昨日就開始服毒了,等到現在才發作。”玉笙蕭繼續解釋。
他神情也有些凝重。
這種毒已經不常見了,很難尋。
可是為何,皇後的身上有,褚天路的身上也有?
“王爺,屬下在拷問褚天路的時候,發現他這裡有一個刺青。”無儘突然扯開褚天路的衣領,指著他的後脖子對君彧說道。
君彧一行人看過去,結果看到上麵有一個楓葉刺青。
“這會不會是他們組織的標記?”無儘低聲問。
“有可能。”沈川楠點了點頭。
“褚天路今年入朝為官九年,音兒今年十一歲,對方的棋,下得真久。”君彧拿出墨色手帕,幫某個小姑娘把眼淚給擦乾,聲音清冷難測。
玉笙蕭摁了摁自己的眉心,他很是疑惑地問:“對方為何要衝著小德音而來?”
“阿彧,該不會……”沈川楠想到什麼,他有些驚駭的眼神看來君彧這裡。
但是君彧一個淡漠的眼神掃過去,他快速就把到嘴的話繼續吞回去。
“音兒,莫怕,本王會護著你的。”君彧抬手,輕輕揉了揉某個小姑娘的腦袋,語氣都輕緩了不少。
“德音不害怕,但是德音很難過,九皇叔,是不是德音害死了父王。”元德音抽噎了一下,眼睛又紅了幾分。
褚天路剛才都說了,他們那個阻止是想把她身邊的所有親近的人都害死,所以他才出賣父王的。
“音兒,你聽本王說,不是你的錯,錯的是他們。”君彧垂眸,凝重的眼神看著元德音。
“沒錯,德音郡主,壞人終究是壞人,任何的理由都能作為他們作惡的借口,即使沒有你作為借口,他們還是會作惡的。戟王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愧疚。”沈川楠也對元德音點了點頭。
聽到他們的話,元德音抽了抽鼻子,她有手背把最後的淚痕給擦乾淨,然後認真地點頭:“德音明白,德音不能難過,否則父王在泉下有知也會擔心的,壞人也隻會更加囂張。”
君彧給了無儘一個眼神,無儘趕緊把褚天路的屍體給拖出去。
玉笙蕭為了讓元德音不那麼難過,他趕緊扯開話題:“小德音,你剛才是怎麼讓褚天路開口的?”
也難怪無儘沒有能撬開褚天路的嘴巴,如果褚天路背後是有一個龐大的組織,組織把孩子從小就當做探子來培養,再凶狠的拷問方式都很難讓他張嘴的。
不過,小德音這個審人的方式,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個,叫做催眠,是母妃教德音的。但是德音沒有母妃厲害,隻學到了一點皮毛,所以必須要借助玉神醫您的藥物的幫助。”元德音昂起腦袋,很是認真地回答。
催眠?
聽起來好神奇。
“小德音,這個該如何學,你能教本神醫嗎?”玉笙蕭滿臉的求知欲望。
但是元德音卻很抱歉地搖了搖頭:“母妃說,學這個需要天賦的,玉神醫的話……”
“嗯?什麼?”玉笙蕭有點不明白元德音的時候,他靠過來。
結果,卻被旁邊的沈川楠嫌棄地一把推開:“德音郡主這是說你天賦還不夠呢,非要她把話挑明白嗎?”
玉笙蕭:“……”本神醫沒有天賦,本神醫可是天才好嗎!
看到玉笙簫一副很是沮喪的樣子,元德音糾結地抓了一下頭發,她就想開口說,她可以試著教一下他的。
但是她還沒有能把話給說出來,身旁的九皇叔卻沉聲說:“音兒,以後莫要再使用催眠術了,尤其是在外人麵前。”
“為什麼?”小姑娘很是不解。
“你九皇叔的意思是,以往從未有人用過催眠術,若是有心之人知道你會,並且這個對窺探人秘密如此之厲害,難免有人會打你主意。”沈川楠語重心長地解釋。
原來是這樣。
元德音了然,她乖巧地點了點頭:“德音明白了,德音以後不用它了。”
“這麼好的技能,怎麼能不用呢,豈不是浪費……”玉笙蕭在旁邊鬱悶地嘀咕。
君彧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玉笙蕭,你帶音兒出去,本王和沈川楠還有事要談。”
“好吧。”玉笙蕭知道褚天路剛才說出的秘密事關重大,他們可能還要商討。
所以他對元德音招了招手:“小德音,我們出去吧。”
“好。”小姑娘也很聽話,完全沒有要打擾九皇叔的意思,她快速跟玉笙蕭出去。
等到他們都出去了,暗牢裡隻生效沈川楠和君彧,和那揮散不去的血腥味。
沈川楠開口:“阿彧,你不讓德音郡主暴露她母妃交給她的東西,應該不隻是怕有心人會打主意吧?”
“嗯,”君彧神色無異,他倒是很平靜地點頭了。“本王怕,戟王妃的真實身份會被發現,進而會害了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