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傳來的戰馬的聲音,喚起了允陌藏在骨子裡的血性,他攥著自己手上的大刀,冷聲開口:“你放心,本王,可不會死!”
半個時辰之後。
戰場上。
君彧騎著馬拿著長矛,晦澀冷漠的眼神睨著不遠處的旗木得。
旗木得依靠在長長的塌上,旁邊竟有美人在給他扇風,喂葡萄,一幅好不暢快的樣子。
“簡直是太囂張了!”君彧旁側的允陌氣到整張臉都漲紅了,他拿著大刀,恨不得現在就一刀砍過去,殺了旗木得.
他身後的海城將士也是同臉氣憤。
這旗木得,分明就是在蔑視他們,這是瞧不起他們海城軍隊的戰鬥力嗎?
君彧不用回頭,都能看到他們那憤怒的樣子。
“敵人連你們的情緒都能操控,你們確定要跟本王上戰場?”君彧傾注內力的聲音響遍四方,也震醒他身後的將士。
那些將士從憤怒中驚醒過來。
對了,打戰最忌諱由對方操縱他們的情緒,是他們大意了。
瞬間,海城的將士就冷靜下來了。
旗木得看到這邊已經沒了怒火,就連他的廢物三弟,居然也能忍住。
看來,君彧調教兵,還是有點能耐的。
但是那又怎麼樣,戰場上,看的可不止武力!
旗木得把葡萄給砸在地上,一腳把他身側的美人給揣在地上,然後眼神陰寒地看著他身後的一個穿著黑色衣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問:“那些毒要什麼時候才發作?”
“回稟大王,三個時辰之前,城裡的百姓已經是扛不住了,他們還以為是普通的瘧症,還任由著那些百姓亂跑,估計這病,已經傳到了君彧的軍營裡了。您彆看這些兵現在還好好的,估計等會打起來的時候,一個個都自己暈死過去了……”那個男人在旗木得耳邊說道。
旗木得一聽,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君彧,允陌,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好囂張的口氣,本王今日就要代替父王殺了你這個不孝不義的狗東西。”允陌冷呸了一聲。
而那邊,旗木得抬了抬手,他身後的所有兵都把自己的口鼻給用一塊布給綁著遮住了。
海城這邊,那些將士是看得是一頭霧水。
隻有君彧和幾個暗衛,麵無表情。
“王爺,已經安置好了。”無昔在君彧身後,壓低聲音說了這麼一句。
聽到無昔這話,君彧冷漠的眼眸裡可算是有些波瀾了,他嘴角勾起一個冷漠的弧度,“擊鼓吧。”
戰鬥的鼓聲一響起,兩方的軍隊就開始打了起來,一時間,血腥滿地。
海城的兵,在君彧的調教之下,短短幾日,進步飛快,旗木得的兵,被打得節節後退。
“該死!”見到這一幕,旗木得暗罵一聲,馬上拿起了大刀,朝君彧劈過來。
“你的敵人,是本王。”允陌大喝一聲,直接擋在君彧的麵前,和旗木得對打了起來。
君彧給了無昔一個眼神,無昔跟在允陌身後,幫著他。
而君彧,和幾大暗衛所過之處,血色燎原,西域的兵從未見過這麼駭人的場麵。
君彧就像是一座煞神一樣,所過之地,亡魂刀立下。
足足成了半個時辰,西域的兵越死越多,而旗木得和允陌還有無昔打得不分上下,討不到半點好處。
旗木得這下徹底急了,他大喊一聲:“阿木奴,給本王滾過來。”
那個黑衣男人,在幾個西域將軍的護送之下,被弄到了旗木得的身邊。
“你不是說這些海城的兵會倒下的嗎,那為何到現在還沒有!”旗木得猙獰著臉大吼。
“大王,他們,他們好像都沒有被傳染。”那個男人,硬著頭皮說。
“本王殺了你!”旗木得氣到就要一刀劈在那個男人的頭上。
他死了那麼多兵,就是想將君彧和允陌給一網打儘,結果,這蠢豬現在居然告訴他,海城的兵沒有被傳染,一點事都沒有!
愚蠢的豬!
“大王,您冷靜一點,阿木奴還有用處。”一個將軍擋住了旗木得的怒火。
“大王,我們撤吧,這樣下去,我們就要全軍覆沒了。”另外一個將軍緊張地說道。
旗木得看著自己狼狽的身後,心裡不甘、恨。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此時要是再不退兵的話,他今日可真是要死在這裡了。
君彧,果然是比西域沙漠裡最狠的狼還要凶殘!
旗木得恨恨地掃了君彧和允陌一眼,然後高喊一聲:“撤,給本王撤。!
眼看旗木得就要帶兵逃跑了,允陌就想要追上去。
結果,君彧一把帶血的刀抵在了他的眼前。
“前麵,地勢險要,若是有埋伏,你是要帶著海城的兵去送死嗎?”君彧冷漠開口。
“可,可是……”允陌不甘心地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覺得君彧說的有道理,所以他隻能把自己要乘勝追擊的念頭給遏製住了。
騎著馬回到軍營裡,君彧連身上的血跨甲都沒有來得及脫下來,叮囑沈川楠看著軍營裡的一切,他就快馬加鞭離開軍營了。
允陌從後麵起碼追過來,他還有些戰場上的問題想問君彧。
畢竟,他作為西域人,也實在是想不明白,西域的兵為何在打戰的時候,要裹住自己的口鼻。
而且君彧好似是知道他們這樣做的意圖。
可是,都不等他開口問,君彧就騎馬離開了。
等等,君彧從未有過如此著急和失態的模樣,除非是……
小不點出事了!
允陌反應過來之後,他咬了咬牙,也騎著馬飛快地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