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元德音從軍營裡出來。
她身邊誰也不帶,隻帶了一個甘晴。
而君彧也氣在頭上,聽說她離開軍營了,也不加以理會。
“郡主,隻有我們兩個人,真的可以把人給救出來嗎?”甘晴抓著元德音的袖子,一副緊張無比的樣子。
“你怕了,那本郡主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你不用跟著了。”
元德音甩了甩袖子,好似很生氣的樣子。
“郡,郡主,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甘晴趕緊搖頭。
“好了好了,本郡主知道你也是擔心本郡主而已。不過你放心,本郡主有這個。”元德音說著,就把一個兵符給拿出來。
見到兵符的那一瞬間,甘晴眼裡閃過幾分厲光。
但是在看來元德音這裡的時候,她眼裡又恢複了平靜。
她小聲問:“那郡主,您打算如何做?”
“等到晚上的時候,大牢裡的戒備就不會那麼森嚴了,本郡主直接拿著令牌進去。若是走人阻攔,你幫著打暈他們的人,這樣我們就能救出郝夫人了……”
元德音語氣認真地說道。
“可,可是,天牢裡應該很多人在守著的。”甘晴還是一副有些擔憂的模樣。
“這你可就不用擔心了,本郡主剛從無昔那裡偷來一張大牢的地圖,我們可以從少人的地方進去。而且,本郡主手中有兵符,他們即使發現了,也不敢對本郡主怎麼樣。不過預防萬一,你帶一套婢女的衣服進去,讓郝夫人換上假裝本郡主的婢女,這樣還安全一點。”
“郡主,你真聰明。”甘晴激動地點了點頭,她毫不掩飾自己對元德音的誇獎。
“不過,甘晴,你能把人給打暈嗎?”元德音歪著腦袋,神情好似有些糾結和擔憂。
“郡主,這個您大可放心,奴婢在黎村,可是經常乾農活的,力氣可不比男子差。”
甘晴一邊說著,還一邊把自己手給拿出來。
她還指著那上麵的繭子對元德音說:“郡主,您看著繭子,就是奴婢乾農活的時候留下的,所以您帶奴婢進去,奴婢真的可以幫忙的。”
“那就太好了。”元德音鬆了一口氣,神情滿意。
但是在她轉頭的時候,她的笑容就淡下來了。
小時候,她們莊子附近也有很多淳樸的村民,他們種了很多地,手掌心裡也有很多厚繭子。
但是那繭子,都是在手掌心四周。
而甘晴的繭子,卻是在幾根手指周圍。
這一點都不像是乾農活留下的繭子,反倒像是練劍留下來的,就和九皇叔的手一樣。
……
深夜,大牢裡。
一個獄吏站在那裡頻頻打哈欠。
聽到門口有了動靜,他瞬間驚醒。
很快,他就見到元德音緩步走了進來。
她身後還跟著提著籃子的甘晴
甘晴的籃子裡被一塊布給蓋著了,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
“卑職參加郡主。”
獄吏本來還有些遲疑,不確定元德音的身份。
但是當元德音把兵符給拿出來之後,他馬上就跪下了。
這海城裡,誰認不知德音郡主有一塊兵符,可以調動城中兵馬!
眼前這小姑娘,定然就是德音郡主。
“郡主,都這麼晚了,不知道您來大牢所為何事?”獄吏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本郡主想要來看望一下郝夫人。”元德音高冷地開口,直接說明來意。
“可是郡主,郝夫人可是重犯,王爺下過命令了,誰也不準見。而且明日早上,他們就要被看透了,郡主您去見一個臨死的人,有點晦氣。”
那獄吏試圖勸說元德音放棄要看望譚葒的念頭。
但是元德音一聽,她的臉就冷下來了。
她語氣很是不滿地開口:“怎麼?本郡主現在就是想看望個人,也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