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一個天生的君王之才,為何會有這麼多人沒有看好他呢?
玉笙蕭疑惑的眼神落在長遠和萬武的身上。
看了他一眼,長遠二人就知道他心中所想。
“皇家之人,掩飾自己的謀略,不失為一種自保護辦法。”長遠淡聲解釋。
鍇帝沒有強大的母族作為支撐,若是鋒芒畢露的話,隻怕是會惹禍上升身。
“鍇帝的一生,其實追求的不過是當個平凡人,奈何嶸帝臨終之前,把這江山托付給他了。”長遠的語氣逐漸複雜。
他當年也算得上是鍇帝自幼一起長大的摯友,所以鍇帝對皇位沒有欲望這件事,他很清楚。
聽到長遠的話,玉笙蕭愣神了一下。
他也想起來了,好似君彧說過,他的父皇多次想在身體還建在的時候就把皇位給退出來,他對這江山並沒有任何的眷念。
反倒是這江山,給了他太多的束縛和痛苦了。
但是他都沒有等到自己卸下這座大山,就和濮陽皇後一同被人給毒害了。
“奇怪了,按照你們這樣說,鍇帝當年對皇位沒有意思,也不表露自己的才華,照理說,這皇位怎麼也輪不到他,為何最後,他成了皇帝呢?”
玉沈蕭抬頭,疑惑地問道。
長遠和萬武繼續搖頭歎氣。
“你心中所疑惑的,就試試我們這些年來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嶸帝的聖旨向天下頒布,製定鍇帝為新皇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尤其是何大人,因為他感覺那封信上的內容就像是一個預言一樣,他心中有些不安。”
“那後來他……他的妻兒沒事吧?”玉笙蕭有些擔憂地問道。
“自然是……有事了,”長遠苦笑一聲,“鍇帝登基那天,何大仁的發妻和他的長子溺水而亡。何大仁調查一番,結果發現無任何人為痕跡,就是意外。”
“這隻怕是個巧合吧。”玉笙蕭擺了擺頭,他才不相信什麼預言,那也太詭異了。
“何大人也是這樣想的,他藏好自己悲痛欲絕的心情,給發妻和長子下葬之後,就開始專心輔助新帝了。但是幾年之後,平靜又被一份新的信給打破了。”
長遠擺了擺頭,一幅無可奈何的模樣。
“又是信?”玉笙蕭心中一緊,他扇子也不扇了,趕緊收起來了,眼神緊張地盯著長遠。
“沒錯,又是新的一封信。那信上警告何大人,一定要阻止鍇帝娶濮陽皇後。”長遠繼續解釋。
知道玉笙蕭不了解這其中的事情,萬武幫著解釋。
“濮陽皇後在未嫁給鍇帝之前,從未有人想過鍇帝的皇後會另有他人。因為當時先皇給鍇帝指定了童家長女……”
“所以,何晉元也沒有阻止,因為他覺得濮陽皇後的出現是不可能的對吧?”
玉笙蕭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麼。
“沒錯,鍇帝和童家長女的婚禮並未能繼續,因為鍇帝帶回來了當時的濮陽皇後,直接宣布她的身份。在皇後冊封之後的那一夜裡,何家慘遭滅門……”
長遠的語氣越來越凝重,那是上百條生命啊。
這事情怎麼這麼詭異?
玉笙蕭攥著扇子的手都有些發白了,但是他想到什麼,他忍不住低聲問:“會不會這件事,是鍇,鍇帝……”
雖然鍇帝是君彧的父皇,但是玉笙蕭還是忍不住懷疑此事是鍇帝所為。
因為這件事,看起來唯一的得益人是鍇帝。
“不,不可能是鍇帝。雖然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何大人心中也是隱隱約約在懷疑鍇帝,這也是他選擇辭官離開朝廷的重要原因之一。直到二十年前,他又收到一封信。”
“什麼?”
“那信中提到,星象凶險,煞神降臨,妖孽霍亂,不出十年,鍇帝,必死於梅花盛開之時。”
“所以後來,鍇帝就被害了……”玉笙蕭臉色有些發白。
若是這真的是鍇帝設局的話,他總不能害死自己吧。
“沒錯,更詭異的是,鍇帝被毒害那一日,正值六月天,但是整個京城的臘梅,竟然都開出了梅花。”
長遠語氣複雜地開口,眉頭都皺得死死的。
對了,這件事他也知道。
玉笙蕭想起師傅曾經和他說過這這個怪相。
正常而言,臘梅應該是在冬天盛開的。
如果有人刻意改變突然和臘梅周圍的環境,也許能讓一塊土地上的臘梅突破季節綻放。
可是,這是整個京城的臘梅啊……
何人能做到?
玉笙蕭使勁吞了一下口水,這些事情,都超出了他的認知了,怪滲人的。
他輕聲咳嗽了一聲,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問:“這些事情地區是詭異急了,可是這和小德音什麼關係?藏書閣那何晉元為什麼想要傷害小德音?”
“那是因為,在十八年前,那信又橫空出現了。那信,我和萬武都看過,信中說,七年後,有一個喚德音的女子娃出生。這女子出身尊貴,受儘榮寵,但是,克父克母。她……”
說著說著,萬武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聽到他說起小德音的事情說到一半又不說了,玉笙蕭都急死了。
“你倒是繼續說下去啊,她怎麼了!”
“她,她實乃災星,若是他日她出現在何大人麵前,何大人必須要親手殺了她,否則,赤炎將萬劫不複。”長遠見到萬武實在是無法把話說出來,他隻好幫著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