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都沒有問完,君彧就淡漠點了點頭,“是。”
“果然是還有死者。郡主,你沒嚇到吧。”
沈川楠也回頭擔憂地看著元德音。
她的屋裡橫空出現一具女屍,彆說是她一個小姑娘了,隻怕是個男子,現在都心神不寧了。
“沈大人,您放心啦,有九皇叔在身邊,有什麼好怕的呢?”
小姑娘語氣認真地解釋,她的話語裡是有著對九皇叔滿滿的信任。
“咳咳咳,沈狐狸,本神醫也在案發現場啊,你為何不擔心本神醫會不會被嚇到呢!”
一直被忽視的玉笙蕭炸毛了,他不停地在扇著玉骨扇,企圖得到注意。
“你沒嚇到屍體就好,還怕屍體嚇到你?”
沈川楠聽到玉笙蕭的話,抬眸,極其嫌棄地掃了對方一眼。
玉笙蕭:“!!!”人言否?
見到對方又要吵起來了,元德音趕緊站出來,扯開話題。
“九皇叔,沈大人,你們這兩日可調查出些什麼來了?”
“沒有,這些死者除了死法相似,其餘的是毫無關聯,讓人極為頭疼。”
沈川楠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件事影響太惡劣了,都傳到皇上耳中了。
今日早朝,皇上已經下令,一定要在徹查真相,找出真凶。
“不可能毫無關聯的,至少要有同一個殺人動機。”元德音擺了擺頭,語氣認真地解釋。
“什麼殺人動機,對方就是個死變態,他為了湊齊十二個時辰出生的人再掉,好讓自己要成就感唄……”
玉笙蕭哼了一聲,竟口無遮攔把這件事給說出來了。
但是說出來之後,他發現君彧和沈川楠的眼神變得極其冷厲,他趕緊捂住嘴巴,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氣氛有些微妙。
元德音睫毛輕顫一下,她抬眸,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九皇叔,輕聲問:“九皇叔,是不是之前所有的死者,都是前是十一個時辰出生的人。所以,凶手是在等亥時的人嗎?”
而她……“應該”是亥時出生的。
那日在河邊,那張被明晝給刨出來的紙條,隻怕是說——
下一個死者是她吧。
若不然,九皇叔這些時日也不會調那麼多暗衛來保護她。
他的小姑娘有時候太聰明,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君彧無聲地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他最後還是很平靜地點了點頭。
“那個,小德音,你不用害怕了,那凶手若想傷害你,本神醫絕對會保護你的。”
玉笙蕭看到元德音的臉色變了,他難得用一種大丈夫擔當的語氣和她保證道。
但是元德音小姑娘卻擺了擺頭,她眉頭死死皺著,好似是在沉思什麼事情。
許久之後,她再次抬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君彧。
“九皇叔,你為何知道德音是亥時出生的?”她語氣怪異地問道。
“這很簡單啊,你父王是戟王,你算是皇室中人,你們的生辰八字,都在皇宮的禮部裡記著呢。這要是哪個能進皇宮的有心人去看了一下皇室宗廟的記載簿,定然很容易就知道的……”
玉笙蕭擺了擺手,一副自己很是了解的模樣。
可是在這個時候,君彧冷漠開口:“不,宗廟記載的,音兒的出生時辰是戌時。”
什麼?
玉笙蕭、沈川楠和陶琳同時變了臉色。
這事情,好似不對勁了。
君彧的眼神緩緩落在元德音的身上,然後繼續解釋:“本王之所以知道音兒真正的出生時辰是亥時,是因為,戟王曾經和本王說過一次,本王便記下了。”
“沒錯,德音的真正出生時辰是亥時,但是母妃卻千叮萬囑讓父王把時辰給改成了戌時,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這樣做,但是德音卻一直都記得自己真正的生辰八字,隻是從未透露給外人。”
元德音認真解釋道。
“那,那留下紙條之人,是怎麼知道小德音真正的生辰八字的。”玉笙蕭摸了一把自己的手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戟王不是多口之人,他不會把戟王妃做的事情公而告之所有人。他之所以在那次上戰場之前告訴本王音兒真正的生辰八字,不過是想若是他真的離開了,還有人能記住她女兒真正的生辰八字……”
不曾想,那一次,還真的是永遠離開了,再也沒有能從戰場上回來。
君彧看著元德音的眼神又多了複雜和不易察覺的心疼。
“母妃和德音這些年,也從未告訴過其他人,當年是母妃自己一人生下德音的,身邊並無穩婆。”元德音擺了擺頭,繼續解釋。
“所以,在這之前,這個世界上知道德音郡主真正的生辰八字的,隻有戟王和戟王妃,阿彧和德音郡主?”沈川楠總結道,他的眉頭皺得死死的。
“會不會,有什麼臟東西在偷窺?”
玉笙蕭吞了一下口水,他眼睛往四方瞟了幾眼,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