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君彧演戲(1 / 2)

“天哪,那不是潤楠王妃嗎?她怎麼會受那麼嚴重的傷?”

眾人震驚。

即使書房的火漸漸被熄滅,但是依舊是無人敢靠近。

潤楠王妃身上的傷,一看就是人為的。

隻是何人竟然這麼殘忍!

他們看著,都覺得不寒而顫了,不敢相信對一個女人居然被用了這麼重的刑。

見到魏瑛居然被拖出來了,君嘯臉色都黑到陰沉下來。

“來人,王妃身體不適,把她給攙扶回去休息。”他咬著牙命令自己的下屬。

王府的暗衛想要靠過去。

但是此時,魏瑛抬起頭來,一張布滿傷痕的臉徹底暴露在眾人麵前。

但是她身上那股屬於天之嬌女的氣場絲毫沒有被打壓。

她眼神嘲諷,扯了扯嘴角:“王爺,你怕什麼?怕臣妾會暴露你的惡行嗎?”

“來人,王妃腦袋已經不清醒了,送她回去!”

君嘯拳頭握緊,胡子都氣得被吹起來了,他根本就不想給魏瑛說話的機會。

可是魏瑛又怎麼會給他機會?

“王爺,妾身嫁入王府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若是不喜歡妾身,完全可以與妾身和離,為何要這樣欺辱妾身?”魏瑛冷聲質問君嘯。

說著,她撩起了自己破破爛爛的袖子,很快,一條傷痕累累的手臂出現在眾人眼前。

見到她那條白皙的手臂上麵傷口猙獰地裂開,其他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傷口都深可見骨了,興許是長久得不到醫治,上麵都有腐肉的痕跡了。

潤楠王妃一個女子,是怎麼能忍受得了的?

還有,潤楠王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眾人詭異的眼神,緩緩落在君嘯的身上。

“王妃,你……”

“王爺,你慌了嗎?你用一個木偶人代替妾身,以傀儡之身來欺騙世人,是覺得妾身即使是被你用刑給害死在暗室裡也沒有關係嗎?妾身倒是想問問,赤炎的皇室,是不是都如此糟蹋糟糠之妻的?”

魏瑛大聲質問。

木偶人?

傀儡之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狠狠吞了一下口水,潤楠王妃的意思是說他們今日剛開始見到的那個人是木偶人嗎?

木偶人竟能和活人一般活動,這不是邪術嗎!

腦袋裡閃過“邪術”,他們的臉色都慘白無色了。

邪術這個東西,除了在淩葉國,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忌諱。

沒有哪一國國家的君王能容忍這種東西存在的。

潤楠王就是皇室中人,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三皇嫂,你言過了。據本王所知,父王對母後尊重,大皇兄對大皇嫂也疼惜,本王……自然也是會護著未來的王妃,不會讓她受到傷害。所以,三皇兄的行為,僅是他自己品行惡劣而已。”

忽然這個時候,抱著元德音的君彧出現在眾人麵前,他沉穩有力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

眾人心中明朗。

九王爺這是要公然站在潤楠王妃那邊啊!

小姑娘被這麼多人看著,有些不好意思,她掙紮著要下來。

結果,她的腳才落地,就聽到了九皇叔這強硬的話。

為何她覺得他某句話像是保證呢?

“九皇弟,你來了?”

魏瑛見到君彧的時候,淡淡地喚了一聲,聲音沙啞,好似是剛見到君彧一樣。

“無依,去扶著潤楠王妃,本王倒是要看看,今日本王就在這裡,誰敢欺辱三皇嫂!”君彧冷漠的聲音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而他的眼神,還是很堅定地睨著君嘯。

那眼神,分明就是想說,那傷害潤楠王妃的人就是君嘯。

“九皇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本王是你的皇兄!”君嘯的壓著怒氣,一雙陰沉的眼睛睨著君彧。

眼看無依就要碰到魏瑛。

君嘯繼續咬著牙說:“本王還站著這裡呢,王妃胡言亂語,九皇弟你也相信?雖然你是攝政王,但是本王還是你皇兄呢,潤楠王府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吧!”

事到如今,君嘯隻想著把魏瑛給拖回去。

木偶人的傀儡之術,絕對不能暴露於人前!

可是,就在他準備下令帶走魏瑛的時候,一聲鴨公聲響起。

“皇上駕到。”

皇上?

眾人還沒有能反應過來,就聽到了一個威嚴的聲音:“三皇叔,你若是覺得九皇叔不夠資格管你的家事,那朕夠資格嗎?”

眾人餘光看過去,隻看到明黃色的衣角。

他們就再不敢再多看了,趕緊紛紛跪了一地。

“皇上萬歲萬萬歲。”

他們跪在地上,還能聽到斷斷續續的、有條不紊的腳步聲,伴隨著的還有盔甲碰撞的聲音。

這些聲音……

分明就是大內侍衛出動的聲音!

皇上來潤楠王府,還特意帶了這麼多侍衛來?

看來潤楠王此次,真的是要危險了。

那些大臣們戰戰兢兢地低下頭來,不停在心裡祈禱,這把火千萬不要燒到他們的頭上。

“臣參見皇上。”

見到君周函出現的那一雙,君嘯袖子下的拳頭上的青筋都暴動了。

君周函為何會來?

即使心裡再不甘心,他也隻能是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和君周函行禮。

畢竟他不是攝政王,沒有可以不向皇上行禮的特權。

“皇上,臣妾身子骨不爭氣,不能給您跪下了。”魏瑛扯動了嘴巴,語氣虛弱地開口。

“無礙,三皇嬸,朕過來就是要為你主持公道的!”君周函語氣嚴肅地開口。

還跪在地上的君嘯猛然抬頭,一雙眼睛裡有幾分震驚和慌亂。

他看著君周函,君彧,還有他們身後那麼多侍衛,他心裡的忽然很是不安。

“皇上,你剛來,也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可否容許臣帶一個證人上來?”君彧淡聲對君周函開口。

“自然是可以。”君周函對君彧那微笑的模樣,和剛才對君嘯冷言的模樣,簡直就是提天壤之彆。

一直沒有讓“平身”的君嘯,隻能繼續跪在那裡,一口牙齒都快要被他給咬碎了,心中既惱怒又慌張。

得到君周函的同意,君彧馬上轉頭,冷聲道:“把人給帶上來。”

很快,無影就拽著木晴上來。

木晴在經過元德音身邊的時候,她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那神情裡的抱歉清晰可見。

元德音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她眼睛微微亮起。

這不是無儘哥哥偽裝的。

這是真的木晴!

木晴看著遠處,她們王妃那狼狽的模樣,她眼睛一紅,豆大的眼淚直接就掉下來。

重重地跪下,木晴對君周函用力地磕了一個頭。

“奴婢木晴,懇請皇上幫王妃做主。”

“你是三皇嬸的陪嫁丫頭?”君周函神情不明地睨著木晴。

“正是!”

“那你說,三皇嬸有何委屈?”君周函就這樣站在那裡,身上屬於皇上的威嚴氣息就這樣散發出來。

“皇上,這個賤婢的話不可信……”君嘯沒有想到木晴居然被君彧的人給找到,他心裡有些慌亂,想要阻止木晴說話。

結果,君周函冷然的眼神緩緩落在他的身上,冷漠的聲音不輕不重地敲打他,“三皇叔,問她話的人是朕,你眼裡還有沒有朕了?或者是,你是覺得朕的位子該你來坐?”

最後一句話落下,其餘的大臣們的頭都要埋在地裡了,完全不敢吭聲。

君嘯被懟的臉上的陰鷙都要藏不住了。

他死死地握著拳頭,壓著心中的恨意和怒火,故作一副惶恐的模樣,“臣不敢!”

“你說。”君周函冷漠的聲音落在木晴的身上。

“皇上,潤楠王他作為王妃的丈夫,日夜留宿在寵妾的屋裡也就罷了,她還把王妃給關起來,親自用鞭子抽打王妃,日夜不準王妃閉眼休息,王妃身上還有烙鐵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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