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牛氣到全身發抖。
元德音在旁邊,根據他們的話已經把大概的情況給分析出來了。
除了貞操那件事,她都能猜出個大概來。
她見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想過去幫忙。
但是也是這個時候,旁側的房門突然被打開。
一個穿著洗得發白衣裙的女子走了出來。
她低著頭,渾身都在發抖,她咬著牙說:“哥,彆為了我毀了你自己。”
說完,她抬起頭來,一雙含水的眼眸兩眼淚汪汪。
那雙眼睛魅而不嬌,京城多少女眷都難以長這麼一雙眼睛。
她的臉蛋又是偏鵝蛋型的,輪廓完美得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這本來是一個能驚豔人的少女……
但是這份美感,硬生生被她臉上的一塊巴掌大的紅色胎記給破壞了。
察覺到元德音等人的眼神落在她的胎記上,她的身體抖了一下,眼睛裡的霧氣更重了,她趕緊把臉給轉開。
“喲,醜八怪出來了。就你這張臉還想躲躲閃閃,有什麼可以擋的?”
鄧飛冷嗤道。
“鄧飛,我答應你嫁入鄧家,但是你必須要放過我的家人。”
鄧樹靜紅著眼睛,咬著牙對鄧飛開口。
“那是自然,對付他們,本少爺還不屑於動手呢。”
鄧飛擺了擺手,不屑地開口。
他給了身後人眼神,馬上就有人衝過來想要抓住鄧樹靜。
但是就在他們快要靠近陳樹靜的時候,突然幾顆石子打在了他們的手上,疼得他們原地亂蹦亂跳。
“誰?”
他們憤怒的四處環顧,結果就看到元德音托著小臉坐在椅子上,她的手指裡還在把玩著石頭。
“你是哪裡來的小賤人,居然敢傷本少爺的人。”
鄧飛瞬間就怒了。
“不,不關他們的事,是,是我砸的人。”
擔心鄧飛會記恨元德音一行人,陳大娘趕緊站出來。
她的腿還在發抖,牙齒還在發顫,但是語氣缺失無比的堅定。
看著大娘的背影,元德音眼裡閃過複雜。
不過是陌生人,對方竟也有這樣的善念。
“老不死的,膽子還真是大了!”
鄧飛雖然答應過陳樹靜以後放過陳家人,但是不代表他現在不可以發泄怒火。
他撩起袖子,就想親自過來教訓陳大娘。
但是他才邁開一步。
一把匕首就繞過了陳大娘,直接插在了他的手腕上啊。
“我的手,我的手,啊……”
他捂著自己的手痛苦地大喊起來。
他的手下也看出是元德音動的手,他們趕緊衝過來。
但是君彧不過是一個掌風揮過去,他們就全都倒下了。
“還搶人嗎?還想教訓我嗎?”
元德音座位上站起來,她一步一步朝著鄧飛走過去,冷漠的眼神就這樣看著他。
鄧飛已經嚇到倒在地上了,他一邊捂著手一邊艱難地向後挪。
他哭喪著一張臉,苦苦哀求:“姑奶奶,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不小心得罪了您,求求您放過我。”
剛才還那麼囂張的人,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也會開始慌張了。
欺軟怕硬的東西。
元德音冷笑一聲。
她從身上拿出了二十兩銀子,然後一顆顆地打在了鄧飛的身上。
她可是個大夫,她很清楚什麼穴位的不會致命,但是會給人留下後遺症,而且還會無比疼痛。
所以她下手的時候,都是專挑這種穴位下手的。
把鄧飛給疼得死去活來。
但是他也隻能是忍著。
因為他很清楚,元德音這些人,可不像是他能惹得起的。
該死的,陳家人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厲害的人了。他在心裡暗罵。
同時也打定了主意,隻要他能回到鄧家,他一定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元德音不過是看了他的眼睛一下,就知道了他的心思。
她冷笑:“看來,還是不知悔改啊。”
“無影哥哥,你回來得正好,這裡有個東西給你練練手,七年了,也不知道你手法生疏了沒有。”
元德音看到無影走了進來,她微笑著說道。
無影一開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這倒了一地的人,還有察覺到郡主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
他很快就明白了,這些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屬下遵命。”
他馬上點頭。
然後就提著劍走過來。
無論是七年前,還是現在,郡主最喜歡交給他的任務還是挑筋斷骨。
但是不得不說,七年了,再一次劍起劍落,快速把這些渣渣的筋骨給挑斷,無影心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親切。
“少爺少爺……”
鄧飛已經疼到暈死過去了,他的下人慌亂地大喊著。
陳家人捂著嘴巴,顯然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但是想到鄧飛的惡行,他們臉上的怒意就怎麼也藏不住,隻覺得對方活該!
“貴人,您真的是我們的貴人,謝謝您。”
陳大娘三人趕緊走過來,對著元德音跪下。
陳樹靜也紅著眼睛走過來要跪下。
元德音見狀,趕緊和無依去把他們給扶起來。
“我們也是路見不平出手相助。”她輕聲安撫道。
“恩人,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我們陳家的恩人。不過,鄧家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恩人你們快走吧,我們不會把你們爆出來的。”
陳大娘紅著眼睛對元德音說道。
元德音聽到這話,她擺了擺頭,然後輕聲說:“大娘,你彆緊張,我既然敢對那人渣動手,自然會有應付的辦法。”
說完,她就伸手過去,在九皇叔的身後摸了一把,然後遞給無依。
君彧:“……”
她倒是輕車熟路。
無視某位九皇叔怪異的眼神,元德音語氣嚴肅地對無依說:“無依姐姐,你帶著這塊玉佩去找這裡的縣令。鄧家的事情,他必須要給陳家一個交代。還有,若是他不能護著百姓的安危,那他這個官不要當也罷了。”
“屬下遵命。”
無依聽到這話,她眼神一亮,趕緊點頭轉身離開。
陳家人麵麵相覷,他們聽不太懂。
但是有一件事他們還是知道的,那就是……
眼前這個姑娘和少爺,好像比縣令的身份還要尊貴。
陳樹靜在一邊,她回想起自己剛才見到那玉佩上麵的字,她血色褪去,震驚和惶恐浮現。
她趕緊拉著自己的爹娘和哥哥跪下。
“民女見過攝政王、德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