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搞鬼,誰把本小姐送到叢林之中了?”
她抬頭,大聲呼喊。
但是很快,她又冷靜下來了。
“不對,不是把我送到叢林。這裡不是叢林,我還是在客棧裡,這是陣法。”
她眼裡瞬間恢複清明。
拳頭握緊,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卻不敢再亂走了。
如果這裡是客棧的話,一定是有人在提早在她們的屋子內設了陣法,就等著她們回來入陣。
那人,也許現在就在不遠處看著。
隻是,對方能看著她,她並不能看到對方。
“德音,德音。”她穩定心神,輕輕地又喊了幾聲。
德音已經睡著了,也不知道這個陣法對她有沒有影響。
見到這裡,陶琳的心就更加緊張了。
周圍已經安靜下來了,陶琳聽到的隻有呼呼而過的風聲,期間還有不少的樹葉從上麵飄落下來。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真實。
她的猜測也沒有對。
就在她的不遠處。
龐世依靠在門邊上,眼神陰惻惻地盯著他們。
他的身上散發著陣陣死氣,就像是從地上爬起來的一樣。
“嗬,還真讓你們發現我的不對勁了。”
他陰笑了一聲,然後陰惻惻地開口。
他說話的聲音,也邪氣的很,尖銳、刺耳。
這個模樣的他,和之前元德音他們所見的,完全不一樣。
而陶琳的身後,床上,元德音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原來,你就是他要找的人啊。汎洲島的後人嗎,擁有最純潔的血脈之力嗎?”
他一步步朝著元德音走過去。
在他行走的時候,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變得蠟黃起來。
身上的肉也在飛快地消瘦,最後竟變成了一個行走的骷髏。
他頭上的發毛也開始掉落下來。
終於,他走到了元德音的床邊,空洞的眼睛,一雙渾濁的眼珠子就鑲嵌在裡麵。
盯著元德音看了許久,終於,它伸出手去,就把元德音給抱起來。
這一幕,都被偷偷跑回來,躲在暗處的小白給看到了。
它嚇得魂都要飛走了。
但是擔心元德音有危險,它居然不顧危險地跑出來,想要救人。
結果,龐世不過是回頭看了它一眼,它全身上下都不能動蕩。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抱著元德音,然後一躍從窗戶離開了。
“咕吱咕吱……”
小白不能動蕩,它隻能著急地亂喊。
在陣法之中的陶琳內心極度不安,她也覺得是元德音遇到危險了。
她著急地看著四周,想要找到陣眼。
她自幼熟讀兵法,自認為對陣法很了解。
但是對於這個陣,她卻感到無比奇怪,陣眼都不知道在何處。
就在這個時候,一跳參天的黑蟒從草叢之中撲出來,精準無誤地朝她撞過來。
這是幻覺,隻要自己不畏恐懼,這條蟒蛇就無法傷害自己。
陶琳這樣在心裡告訴自己。
因為她以往所接觸到的陣法都是這樣的。
這都是設陣之人捏造出來的虛幻鏡像。
很多人之所以會在陣法出事,都是被嚇的。
隻要自己相信這些東西是假的,就不會有事。
但是誰知道,黑蟒的尾巴甩過來,重重砸在她的身上,她節節後退,終於撞在了一塊石頭之上。
鮮血從她的嘴角之處流出來。
她摸了一把自己嘴角的鮮血,眼裡閃過震驚。
這個……好似不是幻像。
小白在旁邊,也目瞪口呆。
這些年,跟著君彧這麼久,它雖是兔子,但是也對陣法了解一二。
但是它看到不遠處的陶琳流血了,它就覺得大事不妙了。
也許,這個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陣法。
“咕吱咕吱……”
它趕緊發出著急的喊聲。
這個聲音,把最儘頭房間的明晝給招來了。
明晝用自己碩大的身體撞開了門。
門打開的時候,它就見到了小白保持一個怪異的姿勢僵在這裡。
它也明白是遇到危險了,趕緊跑過去撞了它一把。
也是因為這一撞,小白居然可以動了。
它趕緊說:“咕吱咕吱。”
明晝,出事了出事了,主銀被那個龐世給劫走了。
陶大小姐被困在陣法之中,而且這個好似不是普通的陣法,人在裡麵是會受傷的。
“咕吱咕吱……”你快在這裡守著,本兔子去找王爺。
明晝也有點不知所措,隻能是同意小白的建議。
陳家。
君彧讓他們的人把陳家的一切東西都給搜出來之後。
他在所有的東西之中,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硯台,上麵竟畫著一個八卦陣。
這個八卦陣,好似有點不同。
多看幾眼的時候,竟讓人有種幻神的感覺、。
“這個東西,是誰的?”
君彧指著它,冷聲問陳羽鏡。
“這是父……是陳平的吧,畢竟是從他書房裡搜出來的。”陳羽鏡快速回答。
“東西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君彧用手指碰到了硯台,他從這個東西上,察覺到了不屬於外界的氣息,故而他的語氣有些冷和急迫。
“回稟王爺,這是之前陳平的一個故友來看他,送給他的。”陳依心對這個有點印象,所以她趕緊走出來解釋。
“那故友,長什麼樣子?”君彧繼續追問。
“就,就是書生的模樣,穿著長衫,文質彬彬,民女好似聽到父親喊他,龐世。”陳依心皺眉,費力回憶。
龐世?
她這話落下之後,其餘人都變了臉色,就連陳羽鏡也不厲害。
“阿邪,龐世不是……”
“不好,音兒和陶琳有危險!”
君彧快速轉身離開,眾人隻聽到他這一聲帶著怒意與憂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