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冬天的離開,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我想,我等,我期待,未來卻不能因此安排……”
在薑緣彈唱的《遇見》歌聲中,她對溫順使用的係統道具,也開始起作用了。
溫順卻對此一無所知。
他將會在這一首歌的時間內,開始模擬一段虛假的未來人生。
不過他自己肯定是分辨不出真假的,這就好比“缸中之腦”假想一樣,誰能確認自己就不是在經曆“缸中之腦”的實驗呢,說不定現實世界都是虛擬的,全是由計算機模擬出來的。
此刻,模擬記憶中——
溫順甚至都沒有聽完這首《遇見》,就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薑緣態度冷漠道:“你不要再來煩我了,我已經完全看透人生了,接下來的路,我隻想一個人走下去,才不需要什麼愛情、友情,更不需要彆人的憐憫!”
他覺得孤獨的自己才是最強大的,永遠不會受傷。
薑緣這個女孩確實很好,他卻沒有資格去接受對方的好,所以還不如態度惡劣一些,讓對方滾遠點,彆來和他這種不幸的人沾邊。
想是這樣想,當他真的這樣做了時,他便愈發痛徹心扉!
【係統提示音:來自溫順的痛苦值+++】
既然這段記憶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從溫順身上榨取大量的“痛苦值”,那他在記憶中的一切選擇,都會下意識地往最壞的方向上選。
人的一生,其實最關鍵的就是選擇。
俗話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句俗語就淺顯地道出了選擇的重要性。
溫順冷漠地離去之後,回到教室中,拿出自己專門用來寫隨筆、日記的本子,就在上麵寫道——
無論對誰太過熱情,就增加了不被珍惜的概率,倘若沒有過度的歡喜,便不會有極度的悲傷。
這就是他剛剛失戀領悟出來的道理。
而作為一名酷愛寫詩來表達自己內心情感的文藝青年,他雖然表麵上顯得十分決絕,實際上當然不可能這麼快就走出來。
失戀也給他提供了創作的素材與靈感,於是,他寫下了這樣一首詩——
我很慶幸,那些你並未參與當中的日子,曾依然有一些光落在我肩上,時而溫柔,時而暴虐
就像是你輕輕撐著歲月的搖櫓,劃過春天時,我久坐的堤岸
有一千次假設,我幻想你就坐在我對麵,愉悅地與我對飲一杯清晨的早茶
又在一個忽然落淚的冬天,窺見彼此心中緩緩落下的細雪
在許多許多場夢裡,我這顆心為你一人搖撼
多年以後,那裡結出朵朵悲傷的花
是我們再不忍——觸碰的遺憾
很顯然,這首現代詩和他之前寫的那些一樣,依舊是寫給深深地傷害了他的那個女孩。
但他已經不會再滿懷期待地將這種詩歌,用最認真的字跡,寫在帶著清香的粉色信箋上,然後再偷偷地塞進女孩的桌洞中……
他寫這種文青、矯情的東西,單純就是為了發泄,也算是一種“自我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