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氛圍也突然凝重起來,兩隻貓似乎感覺到不妙,也躲得遠遠的。
頓時,一股風雨欲來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我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急得要死。
她一直低著頭,兩隻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弱弱的開口:
“餘斌,對不起……”
驟然間,我感覺心口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疼得我喘不過氣。
“呃……偷戶口本被發現了?”我猶如被澆了一盆冷水,裡外通透,本來熊熊燃燒的Yu火,瞬間被熄滅了。
林菲菲搖搖頭,抿著嘴,臉色白得像一朵在風雨中搖曳的白玫瑰。
我愕然睜大眼睛,“不……不是?那到底發生什麼了?”
她緊咬了一下嘴唇,搖搖頭,“沒什麼,隻是彆想領證的事了。”
她失落的語氣,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緊了我的心臟。
怔怔地看著她一會兒,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好吧!沒事,這次你媽不同意,咱們以後再說唄!”
她的眼神有些陌生,語氣弱弱的,卻扼殺了我所有的希望:
“沒有以後了,以後也不可能領證了。”
我腦袋嗡了一聲。
這句話就像一把錘子,狠狠捶在我的心上,捶得我渾身一疼,渾身的血液瞬間涼了底。
“啊?你開什麼玩笑?到底怎麼了?”
我有些無法接受,抓著她的雙肩,近乎瘋狂地咆哮。
如果她不給我希望,可能我也不會如此失望。
這到底是怎麼了?
幸福明明已經觸手可及,卻在離我最近的時候,突然飄得更遠。
林菲菲不像在我和我開玩笑,那一定就是老天再和我開玩笑。
他媽的。
她就這麼任由我扳著她的香肩,靜靜地看著我,目光空洞,宛如一潭死水。
我心頭一涼,雙手慢慢地從她肩上捶了下來。
“什麼叫以後都不可能領證了?”我追問道。
她離我這麼近,我卻覺得她仿佛又離我很遠。
“沒什麼,我隻是說,咱們倆以後領證的事不可能了。”
“你媽死活不同意唄?”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彆的可能性。
她盯著我的眼睛,仿佛像是一種紳士,我忽然覺得我的寶貝,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半天,她才點點頭,“是!”
我歎了口氣,笑得很勉強,“沒事,發現就發現了吧!咱們該怎麼過怎麼過。”
“餘斌,你沒聽清楚嗎?我是說以後都不可能領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