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
蜥蜴人首領疲憊的迎接著又一天的黎明,還有那灑落的陽光,身邊的蜥蜴人戰士比起兩天前已經少了許多。
短短三天,就是已經有三百蜥蜴人倒在了這片山脈裡,原本五百的蜥蜴人先遣隊,隻剩下了兩百。
與之相對應的則是那周圍更多的鼠人屍體。
入眼到處都是屍體。
不遠處,一個拿著木杖的鼠人從一具格外龐大的老鼠屍體下爬了起來,在怨恨憤怒的目光中,尖銳的咆哮。
“你們這些,該死的爬蟲,爬蟲,惹怒神明的爬蟲,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他高高揮舞起木杖並毫不猶豫的向著蜥蜴人首領發起了衝鋒,隻是兩者之間的實力實在是太過的迅速,隻是一下,這鼠人就是栽倒在了地麵上。
瞪著那血紅色的眼睛,憤怒而又不甘的看著麵前的蜥蜴人首領,喃喃自語。
“殺了你們!”
話音剛落,沒了氣息,死不瞑目。
廝殺幾乎是持續了一整晚,這三天裡,瘋狂的鼠人們幾乎是沒有一時停下動作,特彆是在那些像是瘋子一般的祭司到達之後。
這幾天,蜥蜴人首領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殺掉了多少的鼠人祭司,可能是往常自己一輩子都是見不到的一個數量吧,記不清了。
他隻知道,隨著他每前進一步,這些祭司就是會變得越發的瘋狂,也代表著他離目的地越來越近。
冰冷的屍體,沿著來路堆積,鼠人與蜥蜴人的皆有,新鮮的與發臭的相互堆疊。
他的信仰並不虔誠,甚至對於那突然降臨的神明也帶著幾分質疑,但是看著麵前這番景象,望著麵前那最終的目的地。
他有了一點動搖。
虔誠的做出了一個祈禱的動作。
向著自己的神明。
蜥蜴人首領用著那疲憊的聲音祈願道。
“願神靈保佑!”
緊接著,高聲呼喊,身後的那些疲憊蜥蜴人戰士再次邁動起步伐,向著麵前的高山開始了行軍。
……。
洞穴中,血色的湖泊前,杜遠祭壇安放的洞穴,一次突然的襲擊之後,大大小小的鼠人被捆綁推到了血湖前,推到了杜遠的祭壇前。
其中那驚恐而又不斷掙紮的身影裡,赫然有著長矛鼠的影子,而他麵對的則是那祭壇前神色灰暗,陰晴不定的老祭司,白鼠。
在那鼠人祭司的不斷加入中,戰爭逐漸升級,也變得越發的殘酷,那些瘋狂的祭司甚至連自己都不準備放過,自然也不會放過其他的鼠人。
所有的鼠人都是在那相互疊加的狂化術中,瘋狂的衝鋒,瘋狂的衝鋒,甚至連長矛鼠也在這個行列中。
逃脫者,也不會在被貶斥成為奴隸,而是在被找到之後再次推入戰場,去和蜥蜴人廝殺。
長矛鼠害怕了,長矛鼠麵對這樣的情況他真的害怕了,在又一次幾乎全軍覆沒的衝鋒中,他看著那不遠處瘋狂的祭司和那高高舉起大棒的蜥蜴人首領。
他徹底的害怕了,他帶著剩下的親衛隊和蜥蜴人戰士逃回了血池了,並拒絕了再次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