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矛鼠徹底的失去了對於杜遠的信仰,他覺得沒有神明也挺好,他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他要逃跑,沿著那開鑿出的隧道逃跑,等蜥蜴人離開,神消失之後,這片山脈裡他依然是老大。
隻是他剛想要逃跑的時候,卻是被血菇給吸引的挪不開眼睛了。
出乎意料的是,白鼠並沒有斥責他,似乎是原諒了他,隻是讓他在蜥蜴人攻擊祭壇的時候一定要守護好祭壇。
長矛鼠根本不打算聽,他沒有跑掉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白鼠給了很多的血菇給他,但是沒有用,血菇再多,他也不會去打了,這些祭司都是瘋子。
他不是瘋子,他是聰明的家夥,他不會打了。
但是他想吃血菇。
就這般,長矛鼠最終還是沒有逃過那貪婪的惡果,在那蜥蜴人軍隊來到祭壇不遠處的時候,白鼠的突然發難,把長矛鼠,把跟著長矛鼠的鼠人戰士,親衛隊,通通都是給綁了起來,給推到了祭壇前。
長矛鼠驚恐的掙紮著,隻是迎接他的卻是那白鼠在陰鬱表情之後忽然露出的笑容。
“我不會殺你,你們這些低劣的家夥也不配獻祭給神明享用。”
“現在的鼠人戰士已經不多了!”
這句話,讓長矛鼠,這位擁有著英雄潛力的家夥,忽然就是感受到了生的希望,他瘋狂的晃動自己的身體,像條蛆蟲一般在地麵上蠕動。
隻是,白鼠並沒有理會他,反而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相比於蜥蜴人的損失,鼠人的損失隻會是更大,原本杜遠積攢下的一千鼠人戰士已經隻剩下了寥寥幾十,祭司也在一波波的衝鋒中,逐漸死傷殆儘。
現在洞穴裡的鼠人,隻剩下了那寥寥七八個的鼠人祭司,麵前這些被五花大綁的鼠人戰士,還有那烏壓壓一片佝僂著腰,安靜望著祭壇的奴隸鼠。
他們安靜的看著麵前的一切,但是卻對於大部分的事情都沒有什麼反應。
直到那雪白的老鼠登上祭壇,高聲的歡呼。
那一雙雙的紅色的眼睛才是逐漸的有了一點神采,特彆是在那些鼠人祭司把一朵朵血菇送到他們麵前的時候。
劇烈的喘息聲中,貪婪出現在這些奴隸鼠的眼中。
胡亂的把這鮮紅的蘑菇塞進嘴巴裡,難以想象的滋味與溫暖在身體中湧動。
隨之而來的就是那虔誠,無與倫比的虔誠。
他們狂熱跟隨著白鼠一同高呼。
“為了神明!”
“為了神明!”
長矛鼠驚恐的看著這一幕,這樣的景象勾起了他在戰場上的回憶,他不安的抖動身體。
更令他感到恐懼的是,那白鼠向著他來了,帶著一朵通體漆黑,沒有一點血色的血菇向著他走了過來。
伴著那笑盈盈的表情。
頓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在他的心中開始醞釀,直到被白鼠拉下嘴巴上的布條。
“你們都是瘋子!你們都是瘋子!”
驚恐而又絕望的呼喊在洞穴中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