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爬起,在那宛如野獸一般的低吼中,猛地把自己的雙手舉起,然後再重重的砸下,那雙坑窪的鐵手套重重的磕在地麵上。
一時間竟然有了一絲鬆動。
就這樣,一下又一下。
直到那雙金屬澆築的手套連帶著其依附的巨爪一起脫落,直到一雙被剝去了外皮的猙獰雙手出現。
簡單的用力,那雙沒有外皮的手掌握緊在一起。
僅僅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長爪子發出了瘋狂的笑聲。
那在這深淵裡久久回蕩。
…………。
濕地深處,龐大的鼠人軍隊再次迎上了一個硬茬子。
一座被構築在有著宛如紅樹林一般錯綜根係植物上的蜥蜴人城市。
依托著那沼澤中繁密的樹木根係,大量的繩索,木料混雜其中,構築而成的一座小型沼澤城市。
而且這一次,在這座小型沼澤城市前,鼠人們還遇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敵人。
那盤踞在樹木根係上盤踞有著細密鱗甲和冰冷豎瞳的蛇人,從城市被烏泱泱驅趕出來的大量,以哥布林為主,混雜著少部分魚人與一些弱小獸人的仆從軍,還有就是那位於仆從軍之後的老朋友。
那些手中拿著大棒,穿著鱷魚皮甲的蜥蜴人戰士們。
與之相對的則是那些烏泱泱聚集在一起,占據滿了麵前所有視野,攀爬在樹木根係之上,跋涉在汙泥沼澤中,黑壓壓一片的龐大鼠人部隊。
在不間斷的補充兵員之後,鼠戰手下的這群鼠人軍隊,早已經跨過了五萬大關,甚至快要衝擊十萬大軍這個門檻了。
顯然,這樣的數量,壓倒了地形劣勢,壓倒了人員素質,壓倒了陣型差距。
沒有多少遲疑的,伴隨著鼠戰的命令下達。
鼠人們向著麵前這座小型沼澤城市烏泱泱的湧了過去。
戰鬥正式打響的時候,太陽還在天空的正中央,是正午,等一切平息的時候,太陽也才堪堪向著黃昏走了一半的距離而已。
祭司們已經在打掃戰場了。
所有的腦袋都是被割了下來,即便最近帶著青年鼠人到達的祭司們已經越來越少了。
但是這些頭顱還是會被經過簡單的防腐處理之後妥善保存。
用於每次戰鬥結束的祭祀,和作為隨軍祭司的戰利品。
而尾巴尖則是被用繩子穿上作為一種裝飾品一般的存在懸掛在鼠人戰士的胸前。
向著所有人展示著其主人的強大與積攢的功勳。
對於這些鼠人戰士而言,他們一樣有著和鼠人祭司一樣旺盛的展示欲還有通過戰利品簡單的劃分地位的旺盛需求。
當然了,那帶著鱗片的尖尾巴,往往隻有那些資深的鼠人戰士次啊能夠擁有,而大部分的鼠人戰士,與青年鼠人。
則是爭搶著從那些作為仆從軍的哥布林身上割下耳朵,也像模像樣的掛在胸前。
是的,這些哥布林的耳朵也是能夠作為功勳想著督戰隊去兌換血菇的,但是相比於那一截蜥蜴人尾巴尖,或者是蛇人尾巴尖,一根能換一朵飽滿且起碼鋪滿血色血菇的購買力。
那哥布林耳朵,就是隻能夠換一朵堪堪帶著一點血絲的血菇了。
兩者之間的價值相差了十倍左右,但是並不妨礙那些青年鼠人們興奮的學著資深鼠人們的樣子,懸掛在胸前。